“我憑什么聽你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借著我的名頭引他出來,又讓我爹把他打一頓?”
趙瑾姝笑道:“我現在對你那點子破事兒不想管,本先生只是單純為自己正名。”
“我就這么跟你說,三日之內,這清河鎮必定會出現這篇《鶯鶯傳》的成書。你只需寫信去問他,近日會不會有新作即可。你敢不敢賭他是個假的?”
這世人都是賭徒,楚曉芙一聽敢不敢賭,立馬就站了起來。
“有何不敢?你想怎么賭?”
“簡單啊。我若是真的那說明你看上的這人他不實誠,你從此與他斷絕往來。至于嫁不嫁那方承文,你自己掂量。倘若他是真的,那我就勸說你爹,讓他準了你與那白小賊的婚事。”
趙瑾姝攤了攤手,說的漫不經心。
可笑這楚曉芙還真的就對那白樺深信不疑,當即寫了一封信。
先是表達相思,然后問他過的怎么樣,最后才是問他有沒有新作。
她這信寫的遮遮掩掩不讓她看,趙瑾姝便也只能背過身去不看她。
只等她寫完,趙瑾姝便立刻帶著她的信件離開了楚曉芙的院子。
“喂!你的書稿!”
聽著楚曉芙在身后高呼,趙瑾姝痞氣地回頭笑道:“留給你看,本先生又不是寫不出第二本。”
裝逼一時爽,自證火葬場。
離開皇城前已經讓文鳶跟那豐俊卿說了咸魚先生因身體原因要封筆,眼下突然又拿出一篇稿子說這是咸魚先生寫的,擱誰也得說她是個冒牌貨吧?
文鳶在還好,畢竟之前她的稿子都是讓她交上去的,早知今日就應該讓文鳶跟著自己。
趙瑾姝在楚君澤的院子門口轉來轉去的發愁,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楚君澤才在楚家小子的簇擁中回來。
其中一個楚家小子看見了在院子外溜達的趙瑾姝,便回頭對楚君澤說:“蘇兄,我也沒說親。要不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怎么樣?我鐵定對她好……”
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小子就在他胸口輪了一拳,見他吃痛捂著胸口起不來哈哈大笑說:“得了吧二哥,就你這身子骨,怎么保護我們蘇兄的妹妹。蘇兄,你看我怎么樣,我比二哥靠譜得多!”
楚君澤拍著他們肩膀,挑著眉笑道:“你們?她看不上。”
說完就把他們給轟走了。
他跑到趙瑾姝跟前問道:“怎么了?”
“你可來了,居然有人冒充我!”
冒充公主?楚君澤覺得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拉起她的手便進了院子。
等他把房門細細關好才回頭問道:“冒充你?”
趙瑾姝點了點頭,將方才在楚曉芙房里的一切都跟楚君澤說了個仔細。
楚君澤聽完大松一口氣,還以為是冒充承安公主呢,結果是冒充了個咸魚先生。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能怎么辦?現在只有馬上發一個話本才能自證,可是現在上哪兒去發呢?還有,這個信你有辦法給白樺送去嗎?”
看著趙瑾姝拿出來的信件,楚君澤點了點頭:“現在人多眼雜,等到入夜了,我再去送。”
“我也要去!”
楚君澤挑眉看向她,她又不會輕功,瞎湊什么熱鬧。
“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這白樺到底有多厚臉皮啊!而且他作了這么多妖,這楚曉芙還對他情根深種,想來應該是個極品帥哥。”
看著趙瑾姝這一臉的好奇和期待,楚君澤這心里突然有幾分不樂意。
“你是女子,怎能隨意去見那些不相干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