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楚家莊的人知道楚君澤不在,便沒有在他的院子里備蠟。楚君澤看不見她腳上的傷勢如何,情急之下便將她打橫抱起往她的院子里跳去。
整個過程,趙瑾姝壓根兒就沒機會去反應。
等她回過神來,楚君澤已經找來藥膏將她扭傷的腳踝包扎好了。
“你說說你,出門就不能提個燈籠?”
楚君澤收拾完手上的膏藥,將她的褲腳放下便這般嗔怪。
這穿來這么久,她啥時候自己提過燈籠這種東西。
在宮里最不缺的就是掌燈侍女,出了宮有文鳶,文鳶不在還有他。
什么時候輪到過她提燈籠?她連燈都沒自己點過。
看著趙瑾姝這情緒一點點的低落起來,楚君澤此刻竟在想:莫不是我這句話說重了?
想來她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若不是為了逃婚,哪里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楚君澤嘆了口氣:“我不是要責備你,孤生一人的時候,你要懂得照顧你自己。”
本來趙瑾姝只是情緒有些許的低落,楚君澤這突如其來的柔軟,倒是直接給她整不會了。
她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回來拿什么?”
楚君澤愣了愣,他哪有什么可拿的,不過是放心不下她回來看看罷了。
在她屋子的房頂蹲了半天沒見著她,這才到附近轉轉。
哪知她竟然是在自己院子門口坐著。
但是總不能真的宣之于口吧?
于是他便徑直坐在她的床邊轉移話題,反問道:“你為何一定要攪局?”
趙瑾姝一愣,問道:“什么攪局?”
“白樺。”
趙瑾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白天她于楚曉芙找楚員外鬧的那樁事。
她知道這件事若被楚君澤知道,大概率還會被攔下,所以再三叮囑楚員外不能讓楚君澤知道。
呵,說好的保密,這楚員外扭頭就把她給賣了。
趙瑾姝冷笑,看來這楚員外是個陽奉陰違的老手了。
“我只不過是讓楚曉芙更快捷的看清楚白樺的真面目而已啊,又不會怎樣的。”
她聳了聳肩,她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
“那你想過那么多人,你可能會被認出來嗎?”
“我怕啥,咱們來這清河鎮也有小五天了,這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我估計這追兵要么就是往北追去了,要么就是不敢輕舉妄動。俗話說,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反正他們投鼠忌器,那我干嘛畏畏縮縮?”
聽著她這般說辭,楚君澤竟然無言以對。
其實認不認出來的楚君澤也是不在乎,終歸只是他不想讓她參與其中的一個借口罷了。
“你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攪局?”
趙瑾姝倚在床頭點了點頭,看著一直目不轉睛瞅著自己的楚君澤,趙瑾姝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難道又想給我下藥?”
她挑眉開口問道,楚君澤聞言不由愣住。
他剛才確實是想故技重施讓她去不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