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曉芙一想,郡主?她今日出楚家莊不就是為了去接那個郡主嗎?莫不是同一個人?
于是又費了一番力氣折返清河鎮想去尋咸魚先生商量對策。
結果剛到那昭和郡主下榻的客棧附近,就看見那周圍堆滿了人。楚曉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擠到最前面,于是便墊著腳才勉強在人群中找到趙瑾姝。
但是這眼睛往那郡主身上一瞟就發現了端倪,這哪是什么昭和郡主?這不是咸魚先生的哥哥蘇澤嗎?再看“郡主”身后跟著的人,這不正是自己苦念許久的白樺?
楚曉芙當時是想往里沖上去質問一番的,奈何這人實在是太多了,這摩肩接踵的人群突然之間一哄而散,倒是把在擠在人群中的楚曉芙也給帶離開來。
之后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個別苑,正愁著怎么進去呢,這死盈盈就從身后出聲兒嚇了她一跳。
她本來是想著如果白樺是真的救了郡主,那么他們的婚事可以去求郡主做這個主。
但現在很顯然白樺是被這蘇氏兄妹給坑害了,她不知道這兄妹二人給白樺下了什么套,她現在必須帶走他。
但是出來的盈盈跟她說,白樺與郡主走的很近,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她。
若是真喜歡她,怎么會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呢?
楚曉芙反駁道:“白郎不拿正眼看你,必定是因為發現了你不是我。他跟郡主走得近,大概是想求郡主,讓她允了這樁婚。”
她與白郎素來心有靈犀,任盈盈如何說,她也不信這白樺會背叛她。
最后,她寫了一封信,讓盈盈務必要轉交到白樺手中。
盈盈苦著一張臉,沒辦法反抗便也只能原路折回別苑后院。
而楚曉芙,這鎮上不說全部認識她,但是認識她的總歸占大多數。
所以她不敢去住客棧,只能在這條巷子里找個避風的角落將就一晚。
好歹也算是千金之軀,在這陋巷之中過夜,對她而言簡直是吃了大苦頭。
但是她不怨,她一想到白樺為了他們的未來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尚且在那橋洞底下等了她那么久,她住一晚陋巷怎么了?
身苦,但是她心里甜哇。
躡手躡腳來到別苑后院的盈盈,看著約高一人半的圍墻犯了難。
出來的時候還有一個侍衛公子幫忙,這回去可怎么回得去?
盈盈抬眼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圍墻外面只有一顆老銀杏。
這銀杏樹枝干并不粗壯,盈盈自己身形又富有肉感,爬倒是能爬上去,就怕這枝干撐不住她的體重,萬一摔下來,那可就麻煩了。
她想找找別的出路,但是沒有別的辦法。
于是只能徒手開始攀爬這顆老銀杏了,剛爬到第一個枝干上,就看見墻頭坐了一個人。
那人正是此前送她出來的那個侍衛。
只見他將手中的棍子往盈盈的方向一遞,盈盈也很懂事的將那棍子抱住。
頃刻間,她便被侍衛帶下來圍墻。
“你怎么一直在這里?”盈盈問道。
但是對方并沒有回答她,反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盈盈對眼前這個幫了她兩次忙的漂亮男子毫無戒備之心,便將自己見道楚曉芙的事情都悉數抖了出來。
她小臉皺到一處:“郡主身邊戒備森嚴,那白公子又對郡主寸步不離。奴婢如何才能把小姐的信件交到白公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