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在她跟前一貫是溫潤書生的做派,何曾這般大喊大叫失了風度?
楚曉芙怔怔第看著他,心里有一些郁結化不開。
白樺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
他本習慣性地皺著眉頭想要裝的像以前那般溫和,再去哄哄她。
可這手剛伸出去就又收了回來,現在他已經傍上了郡主,若還跟這楚小姐藕斷絲連,只怕將來會有無窮的禍端。
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這個眼神看著我作甚?我可是哪句話說錯了?”
楚曉芙難以置信地呢喃:“不過五日未見,你怎的成了這般模樣?”
白樺眼下不需裝模作樣,倒是輕松地露出了本來面目。
“什么模樣?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楚曉芙,是你家嫌棄我出生寒門在先的,本來心平氣和的跟你說散了便是散了,你何苦又來糾纏與我?”
說起這個,白樺自然是理直氣壯的。之前傳信不就跟她說了散了嗎?她今天這般,不是糾纏于他又是什么?
楚曉芙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才得以相見的人,竟然對她說出這種話。
心頭一堵,那夾雜著不解、憤怒甚至還有點難受的情緒瞬間就涌上了頭。
她渾身微微顫抖著,雙眼通紅。聽著他這翻薄情寡義地話,不自覺地竟揚起了手給了他一巴掌。
楚曉芙本就不是什么淑女,這一巴掌的力道自然是不小的。
這一巴掌下去,白樺的右臉瞬間就出了一個手印。
他被這一巴掌扇的臉都看向了別處,再回過頭來,只覺得這鼻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好家伙,是鼻血。
看著衣袖上的血跡,白樺心里對楚曉芙的厭惡又多了一份。
果然是像不得臺面的野蠻女子,簡直連郡主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他又想起昨日游園時,郡主那般溫婉的問他:“白公子喜歡怎樣的女子。”
那般傾城的容貌,謙柔的性子,真是越回味越喜歡。
他再定睛看向眼前這個瘋婆子,冷聲道:“好男不跟女斗,這一巴掌便算作你我前塵往事的了結,往后莫要糾纏不清。”
楚曉芙其實這一巴掌甩出去她就后悔了,現在再聽著白樺這不近人情的言辭,她簡直是不能忍受。
見他轉身就要離去,楚曉芙不知為何,竟然全然不顧女兒家的矜持直接從他身后抱住了他。
帶著乞求地語氣連連道歉:“方才是我不好,是我太急躁。但是白郎你不是說過,只要你我一心,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嗎?白郎你別走,你別走……”
楚曉芙這說著說著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白樺最是見不得她流淚。
以往她這一流淚,白樺哪次不是變著法兒的討她歡心?
但是這次白樺不僅沒有軟聲哄她,反而使勁兒掙脫了她的懷抱。
語氣比方才還要冷上三分。
“楚姑娘,你不要臉,我還要。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當街與男子這般拉拉扯扯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