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曉芙時楚員外的心尖尖,他哪里忍心看著她真的把頭往地上磕呢?她這大病未愈,這般風寒再加重了可如何是好?
于是忙不迭的蹲在地上扶著她,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里。
楚君澤可沒空理會這般父女情深,眼睛輕瞟了滿臉得意的白樺,朗聲道:“這楚曉芙如何,橫豎都是你們楚府自己的家務事,本郡主不便插手。以后還請楚員外,嚴加管教。”
雖然不能懲治了這惡賊,但好歹經過這樁楚曉芙也算是回心轉意了。
至于這白樺,以后再找機會收拾他。
于是便配合稱是,帶著楚曉芙離開了。
白樺見他們都離開了,便欣喜地站起來要立在楚君澤身邊伺候。
“郡主為小生昭雪之恩,小生真是無以為報!”
楚君澤一想到楚曉芙竟然還是個心軟不爭氣的,就心里堵得慌,此刻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個偽君子。
于是將手一拂,背對著他說了句:“本郡主今日乏了,你且先回房去吧。”
白樺見她這臉色不太好看,還把這罪名按到了楚家父女身上,若不是他們非要折騰著樁,郡主何至于勞心費力?
盡管內心很不愿意失去與他獨處的機會,但是還是識相的隨著下侍離開了飯廳。
走前還不忘叮囑他說:“若是郡主覺得煩悶,可隨時喚小生前來。”
楚君澤卻期盼他現在不要慢悠悠地后退,至少得跑起來。
楚曉芙得事情也算是處理得差不多了,眼下還需要一個名頭將這白樺甩掉。
楚君澤在這飯廳之中沉思良久未得良策,于是便起身往趙瑾姝住的院子走去,尋思著找她商量一下對策。
哪知這踏進院子就只見到烏漆嘛黑的一片,楚君澤疑惑,自己在這院子里安排了掌燈奴婢嗎?
這般黑,她可別又磕著碰著了。
楚君澤頓時兩步并作一步推開門踏了進去,進屋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楚君澤點了蠟在這屋子里翻找了一圈,換洗的衣物、金銀細軟,都被她打包帶走。
他坐在房間的桌子邊兒上眉頭微蹙,忙著處理楚曉芙的事情,倒還真讓她鉆了空子跑掉了。
二話不說,楚君澤趕緊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從房頂離開了別苑。
至于白樺的事情怎善后,關他什么事?全部腳給楚員外不就好了?
橫豎他們現在已經成功讓楚曉芙隊白樺死了心,這便算是仁至義盡。
楚君澤跳上清河鎮的最高處眺望四方,趙瑾姝不會武功,按理說應該跑不遠。
她現在不可能往回跑,一起約定走的路線是南方,她也不大可能是繼續走之前的路線。
文鳶現在的位置約摸是在東南方向,她自己曾經也說過想從東南出海,然后完全脫離這里。
但是……
楚君澤想了想,按照之前趙瑾姝自己規劃路線的頭腦來講,以上她應該都預判了他會猜到。
所以現在,她最后可能走的路線——還是原來與他商量好的路線。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