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呂嚴身上帶了足夠多的干糧,前幾日看她沒吃食了就想給她的,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現在既然一路同行,那么給她分店干糧也是無可厚非的。
于是在趙瑾姝羞赧的面色下,呂嚴憨厚的笑了笑,從包袱里拿出一個餡餅兒遞到她面前。
這個肉餅看著就很是酥脆,想來滋味應當是不錯。
但是趙瑾姝又怕接下,呂嚴自己不夠吃,畢竟趕路之人身上帶著的干糧都很有限。
阻是看出來趙瑾姝想推遲,呂嚴便打開自己的包袱給趙瑾姝瞧。
“小哥你安心吃便是,內子怕我趕路不夠吃,給我準備了一包袱的肉餅。若是小哥不幫我吃,恐怕我是帶背到益陽放壞了也吃不完。”
聽此,趙瑾姝這才接下,還從自己身上拿出兩塊銅板給他。
“這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眼下自己也是仰仗這大哥指路,這錢就當是給大哥買餅。”
若放在以前,趙瑾姝是斷然不會有這等思想覺悟的。
畢竟之前她上哪兒吃東西,那都是有人付錢的。
呂嚴是聽命前來照顧她的,哪兒還敢收她的錢?當即推辭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你好歹叫了我一聲呂大哥,橫豎一張餡餅,可莫要讓著阿堵物腌臜了你我的兄弟情誼。”
既然呂嚴都這般說了,她再推辭就不像話。
于是便一步一口餡兒餅,大口大口的吃著。
呂嚴看她也是餓壞了,看見前方有個短亭,便提議讓她坐那兒先吃飽再繼續趕路。
趙瑾姝也害怕這邊走邊吃把自己噎死,于是便同呂嚴一道進了短亭。
看她這吃法,這一張餅一不夠,于是又從包袱里拿了兩張餅出來候著。
趙瑾姝看呂嚴這架勢,也是不好意思繼續了,便喝光了兩袋水,然后繼續趕路。
本來這一行都很順利,哪知在快要離開益州境內時,疑惑黑衣人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
這伙人與之前在欽陽所見的應該是同一撥,從他們手上的彎月刃可以看出來。
趙瑾姝并不知道,上若的殺手,慣用彎月刃。
她斷定是沖她來的,呂嚴這一路照顧讓她感激涕零,她不想拖累呂嚴,便拍了呂嚴的馬屁股,讓他先行離開。
這幾個黑衣人也算是講道理,不傷無辜之人。特意等到呂嚴走了,才一窩蜂的朝她涌上來。
趙瑾姝也想跑,可是這幾個黑衣人剛才突然竄出來的這架勢,她斷定她即便是縱馬也跑不了。
于是心一橫,干脆跟他們拼了!
反正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在這群殺手手里,也好過重蹈覆轍被陸荀虐死強。
那群殺手沒想到這個不會武功且手無寸鐵的承安公主竟然會下馬向他們直直奔來,也是害怕誤殺她,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彎月刃,側身避開她。
趙瑾姝見此也很是不解,這群人到底想怎么樣?
送上門兒來都不要的?
正在這時,那群黑衣人已經統一將彎月刃別在腰后,手上取而代之的是麻繩。
活捉?這下趙瑾姝反而著急了,在拿著麻繩的黑衣人之間來回穿梭。
這毫無章法的走位倒是讓那群殺手自己把自己攪和到了一起。
正在趙瑾姝得意地回頭看那群把自己綁一塊兒的憨批殺手時,只見一張麻繩變成的大網從天而降。
趙瑾姝暗道:完了完了,這下跑不掉了。
她下意識緊閉雙眼將手伸出來擋在腦袋前面,只聽刺啦兩聲,放手睜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