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姝看向身側的文鳶,自己倒是不挨板子,可若是連累了這小丫頭,她這心里也是過意不去。
這眼珠子一轉,她就想了一個主意。
“文鳶,你說我是穿紅衣服好看還是穿紫衣服好看”
“昂”
趙瑾姝這沒頭沒尾的問了文鳶這么一句,著實是給她整的有點發懵。
“你別站那么遠,你靠近點我啊。”
文鳶帶著疑問,小心謹慎地靠近。而趙瑾姝手上拿起一套紅衣一套紫衣,似乎真的在發愁穿哪套。
只聽她一直念叨著,這紅衣吧,上面繡的金絲線太過于顯眼。可這紫衣吧,感覺又不太張揚。
這苦惱的模樣還真騙過了文鳶,真當她雙手拿著兩套衣服準備好好瞧瞧給公主提議的時候,趙瑾姝手里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根麻繩,竟然直接將文鳶與那兩套衣服一起捆在了房間里的柱子上。
文鳶慌亂的張口正要詢問,趙瑾姝借此機會直接往她嘴里塞了個大布球。
事兒成還頗為得意的拍了拍手說“現在好了,就算是本宮溜出去浪一圈兒讓那蓉貴妃和七公主逮住,那她們也拿不到你開刀啦。”
看著文鳶被綁著說不出話來,急切的眼含淚水的模樣,趙瑾姝心疼的拍了拍她調皮地開口“哎喲我的文鳶小寶貝,等本宮仔細地瞧了益陽王的熱鬧,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拜拜”
說完便揮著手推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她換了一身紅白色的簡約男子裝束,輕車熟路地摸到御馬苑。
這里放著的都是她父皇專心飼養的上等寶馬,由于她經常來這里偷馬騎出去玩兒,故此這些馬兒跟她比跟她爹都親。
因著今日益陽王進京一事,這御馬苑中的部分宮人也被調去了別的地方幫忙,所以現在的御馬苑看著格外的冷清。
但即便如此,趙瑾姝還是格外的謹慎小心,摸到馬廄最邊兒上就直接上手解開馬兒的韁繩。
可這一屋子的馬兒跟她實在是太熟悉了,一見她就齊齊地從鼻子里發出了哼的一聲。
趙瑾姝趕緊地彎腰躲在馬棚里,就害怕這一聲響引來當值的宮人,破壞她的應援大計。
所幸,今天這個當值的心大。馬廄里這么大響動,愣是沒人前來查看。
趙瑾姝一邊解著最邊兒上小白馬的繩子,一邊兒抱歉地看向其他的馬兒悄聲說道“我今日有急事,下次才帶你們出去玩。”
從御馬苑出來,只需穿過一個草場就能出宮。
趙瑾姝拉著小白馬躡手躡腳地尋找隱蔽之地,終于在日中前溜出了皇宮。
益陽在皇城正南方向,聽說是大酈除皇城外最繁華的地方。既然如此,那益陽王必定是從南而來,富饒之地又是述職之后正式上任,想來他這排場應該很大。
于是趙瑾姝便策馬直沖南門而去。
可惜,這一路上并非順風順水。
這皇城里與她一般八卦的人還不少,她騎著馬兒根本就擠不出去,沒辦法,只好在從南門到驛館的路上找了家茶樓,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益陽王的到來。
說起來也是巧了,今日不僅是益陽王要來,而且東南邊兒的一個小國也恰好在今日進城,說是來交稅貢的。
這茶樓里的人啊,這一聚起來就愛嘮一些有的沒的。
比如有人說“如今咱們大酈還有三位公主待字閨中,今日進城的二位,八成是來聯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