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本宮圖你,怎樣”
陸荀整個身子都靠在身后的窗戶上,整個人避無可避,聽了一句話猛地回頭便撞上趙瑾姝這雙故作鎮定的眼睛。
在父親去世后接手益陽的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女子主動送上門來的。
但是如她這般即熱情奔放又含蓄內斂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人,竟然可以糾結成這副模樣。
“愿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倒是好詩。”
陸荀盯著她的眼睛,會心一笑。
他這一笑,趙瑾姝整個一迷瞪了。他這算是,回應嗎
可是下一句,就直接將趙瑾姝打回了原形。
“但很可惜,微臣要教的是馬術。由于公主沒答上來微臣方才的問題,故此微臣罰公主手繪馬蹄釘三十幅。公主可認罰”
“啊本宮不是答出是用來保護馬蹄的嗎又不是不對”
“若是公主不認罰,那微臣這便去向陛下請罪。”
見陸荀轉身要走的模樣,趙瑾姝趕緊抓起了筆說“誰說本宮不認了,不就是三十幅你看好了”
陸荀回眸看了一眼,見她果真在提筆作畫,心下也算是寬慰不少。
這傳聞中荒唐無禮不服管教的承安公主,其實還蠻可愛的。
見她行云流水的在紙上作畫,陸荀便默默來到她的身側替她研墨。
趙瑾姝來到這里之前本就是個畫漫畫的,眼下畫個區區馬蹄釘,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只是她對著馬蹄釘不夠了解,有一些細節之處她畫的其實不是那般準確。
陸荀見此,便在她作畫的時候,溫聲地指出來。
見她一張畫的比一張準確,陸荀這才將馬蹄釘的來歷與作用又講了一遍。
這一晃,一個上午便過去了。
趙瑾姝只覺得陸荀這個人有些過分敬業了,他居然能在與她共進午膳的時候,跟她聊馬兒愛吃什么。
她又不去喂馬干嘛要知道馬愛吃大豆這種事情啊
但是為了保持兩人一直有話可聊不冷場,趙瑾姝即便是不愛聽,也只能裝作一副愛聽的樣子老老實實的聽著。
不然,他又該說“微臣這便去向陛下請罪。”
也就是陸荀敢這般威脅她,換個人,老娘直接無所謂,還得讓人用轎攆抬著他趕緊的去。
下午,天氣放晴。
陸荀干脆就拉著趙瑾姝進了御馬苑實地講解,這馬兒的學問。
趙瑾姝不愧是這御馬苑的偷馬常客,她剛進馬廄,這兩邊的馬兒都齊刷刷地抬頭沖她嚷了一聲。
這架勢,像極了領導視察員工,員工向領導問好。
陸荀見此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她,她則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這御馬苑牧尉聽說公主要借場地學馬術,立馬是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但是今日趙瑾姝并不想要他人打擾,于是只留下了一個指路的內侍,便讓他帶著人撤了。
在陸荀的介紹下,她才知道這御馬苑中竟然有這么多的名馬。
比如說她初見陸荀時騎的那匹馬竟然是汗血寶馬
陸荀先介紹這馬兒的種類,然后便是從馬兒的吃食開始講解,還說這讓趙瑾姝先體驗這喂馬的感覺。
來到馬糧棚里,卻只見到一屋子的干草。
趙瑾姝脫口而出“不是說馬兒最愛吃豆類嗎這屋子里分明全是草,還是干的。”
她這一說出口就后悔了,這春天哪兒來的豆啊豆才剛中下去,跟現代又不一樣的,還有大棚蔬菜啥的。
雖然她這么一問,但是周圍的人都沒有明目張膽的笑她,主要是因為她是公主,大家都不敢笑。
陸荀耐心地回復道“豆類馬兒雖然愛吃,但這豆類也是百姓的主糧之一。人尚且不夠,怎能用來喂馬呢。反觀這青草,遍地都是,曬干還可過冬。”
趙瑾姝點了點頭,內心有點子懊悔。早知今日穿越,她那時就應該學農。
不然在這古代搞個大棚蔬菜,作用何其之大那不得受萬民膜拜才行
后半天真的就是在馬廄之中度過,給馬兒切草,喂草,還有給它梳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