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突然請辭了難道承安又開始搗亂了
這孩子,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他有些頭疼,便皺著眉頭問道“可是公主太過頑劣”
陸荀否認,并且還夸趙瑾姝活潑靈動,聰穎絕人。
這倒是讓皇帝摸不清來由了,以往來請辭的都免不了要在他面前參公主一本,什么不服管教、離經叛道,他都快聽出耳繭了。
如陸荀這般,一邊喊著請辭,一邊還夸她,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莫不是怕說了公主壞話,被朕降罪
皇帝看著陸荀這有些許憔悴的面容,更加篤定了這個想法。
到底也是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沒有閱歷也沒有跟他打交道的經驗,有這樣的想法也還算正常。
“若是承安公主做事有出格的地方,你盡上奏。朕絕不姑息。”
可是陸荀依然沒有說她半句不是。
皇帝問“那愛卿為何請辭”
陸荀推辭說是自己手上有關于益陽的公文太多,實在是沒有這個閑心。
文鳶聽到此處,便快步回到了趙瑾姝的寢殿。
不過顯然,陸荀的這個說法并沒有讓趙瑾姝信服。
竟然這般不經撩親他一口就跑
那按照他的那個邏輯,自己豈不是該原地上吊
他不來見他,那她去見他不就好了。
趙瑾姝微微勾起唇角,可以,他越不愿意,她就越是想征服他。
這來的太順當,她可能還沒那么大的興趣。
“文鳶,備車出宮。”
文鳶不太理解,哪有這般上趕著給人送吃食的別人都不愿意來了,還巴巴地往上湊,豈不是太掉價了
她想攔,但是轉念一想她也攔不住。
公主的心思她從來都猜不透,也許她這次也是當自己在玩游戲呢那干脆就讓她玩兒個痛快吧。
于是,主仆二人便拎著食盒,踏上了出宮的馬車。
此事傳入蓉貴妃與七公主的耳朵里,又一不小心成了她倆的談資。
“這趙瑾姝真是恬不知恥,這般上趕著討好一個番王把父皇的臉往哪里放”
蓉貴妃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好兆頭,她越是對陸荀上心,她離開皇城的幾率也就越大,屆時皇后的鳳印,那不就好拿多了
陸荀現在和那個泉客國的王子一道住在皇城的驛館別苑之中,那泉客王子一心想與大酈聯姻,但是到現在位置還沒有合適的聯姻人選。
之前本來說要與七公主趙瑾儀相處試試來著,但是前幾日她不小心打碎了皇帝最喜歡的一個花瓶,被罰禁足半個月。
在這見不到趙瑾儀的半個月里,泉客王子也沒閑著,游歷在皇城貴圈的各種聚會之中。
什么萬花會啦、微雨詞賦、品花鑒寶之類的,都玩兒了個便。
這個中目的,不須明說,明者自明。
皇城貴圈中的兒女為了能入這泉客王子的眼,那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聽說好幾個貴女為他反目成仇呢。
這不,今兒個趙瑾姝第一次來驛館,這泉客王子又不知道受哪家公子的邀請,又不在。
不過他不在也落得個清凈,橫豎她對著王子又不感興趣的。
相比起泉客王子,著益陽王陸荀還真是內向的很,不愛說話不愛社交。
若不是之前接了個教趙瑾姝馬術的職務,他怕是能將自己困死在這驛館之中。
這驛館不大,應該很是清凈來著。畢竟它有僅有十間套房與兩座別苑。
這兩座別苑現在便分別是給陸荀和那泉客王子用著。
但是趙瑾姝一進驛館便發現這里面那簡直是個小市場啊,干啥的都有,熱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