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在內心深處還是覺得自己挺好看的,只不過不能跟陸荀這種神顏相比。
趙瑾姝看著陸荀,此刻就在想,若是有相機便好了,直接拍下來留作紀念。
可惜沒有。
等等,留作紀念
趙瑾姝突然靈光一閃,撿起地上燒了半段的樹枝便開始在石頭上畫了起來。
外頭的月光很亮,完全不耽誤趙瑾姝作畫。
本是打算原地坐著閉目養神的陸荀,一見趙瑾姝拿著燒了半段的樹枝這般操作,也是忍不住回頭去仔細看。
但是他才剛看了一眼,趙瑾姝便立馬呵斥道“別動,把頭扭回去。”
這一聲喝簡直是不容反駁,陸荀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但是被趙瑾姝這么一吼,竟然還真的就乖乖聽話將頭扭過去了。
他不知道趙瑾姝到底在干嘛,不過這心里隱隱覺得應該是在給自己畫像。
益陽府中也養的有畫師,這畫師畫像之時,便是這般告誡過,不得隨意亂動。
過去了約莫兩柱香的時間,陸荀只覺得渾身都很僵硬。
畢竟保持了一個姿勢太久,這自然是很難受的。
于是在趙瑾姝喊道“可以了”的時候,陸荀立馬如釋重負從原地站起來,活動著手腳往趙瑾姝作畫的這邊走來。
趙瑾姝看他上前,倒也是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站起來讓出位置供他欣賞。
對于趙瑾姝的畫,陸荀本身是知道的,畢竟她之前還送過他一幅畫呢。
愿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他可是一直都記著的。
可這一次他走近一看,畫面感覺是煙霧繚繞,周圍有螢火蟲翩翩起舞。
有一男子端坐在桌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是他。
陸荀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糊弄了,這模糊地畫面,哪用得著他一直保持姿勢不變那么久
想來又是被這頑劣的承安公主給耍了。
陸荀扭頭想走,但是趙瑾姝卻一把拉住他。
“誒你走什么還沒完呢”
陸荀一臉的莫名其妙,淡淡地開口道“你又想如何”
趙瑾姝神秘兮兮地勾起了唇角,只見她拉起陸荀的手,往這作畫的地方有走進了些。
她說“這上面還有許多殘屑,你且幫幫忙,幫我清理一下可好”、
這種活兒也用的上他果然是金枝玉葉地嬌小姐。
陸荀眉頭一挑,清冷地將衣袖在做畫的那塊石頭上猛地一掃。
衣袖并沒有觸及到石塊,但是衣袖帶起來的風已將上面的殘屑清理的一干二凈。
“好了。”
趙瑾姝聽著他這傲嬌的語氣,有點想笑,但是一看他這面容似乎不甚滿意,便道“你再仔細看看這畫。”
有什么好看的。
陸荀這內心雖然是有無數地話想吐槽,但是最后還是順著趙瑾姝的意思走,回頭又仔細地看了一眼。
這一眼便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