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承喝文鳶就這么一邊看著她吃,一邊語重心長的說著“公主殿下可曾想過,若是在下跟您前去,那益陽王依舊是不停您這解釋,您又該如何呢”
不聽怎么會不聽呢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若是他執意不聽,那豈不就說明,他與她終究還是沒有緣分。
本以為趙瑾姝聽了這話,約莫又會哭一嗓子。
但是沒先到,她竟然是沉默
見她這反應也不是很激動,于是慕斯承又說“公主殿下可知道這驛館山頂上的這株黃角樹很是靈驗皇城中不少百姓都會在特定的時間前來許愿祭拜。”
趙瑾姝抬著眼淚汪汪地大眼睛看著他,聽說過,但是跟她有關系嘛封建迷信一樣的東西。
可是想到這里,她又覺得哪兒不太對勁,若說是封建迷信,那么她現在的處境又該怎么解釋呢
趙瑾姝嘆了口氣說“你想說什么”
慕斯承給她倒了碗熱茶,這山上的甜點比不上宮里的潤滑,也是怕噎著她。
“依在下看來,益陽王從來不曾喜歡過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何必要自討沒趣”
他說這話,若是在禁足前趙瑾姝回信,可是現在她是一個字都不信。
“你胡說”
慕斯承就知道她要反駁,馬上接口道“是不是胡說,公主殿下心中自是分明。整個皇城都知曉,在丞相府壽宴那日,益陽王明確拒絕了承安公主。這是整個皇城都知道的事情。試問,若是他對公主殿下又半分憐憫之心,怎么會舍得讓你淪為百姓的談資皇城的笑柄”
一旁的文鳶聽到這話,身上的汗毛不僅都豎了起來。
這種話,便是她身邊親近之人噎是說不得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噎只敢在私底下說說,如這般攤開了在明面上談論的,還只有著泉客王子。
趙瑾姝看向慕斯承,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說出來話。
慕斯承看見她著眼神里的堅定有了幾分松動,便又抓緊機會繼續說道“公主殿下說在下胡說,那么公主殿下可有證據證明,益陽王曾經與你表露心跡”
說道此處,趙瑾姝終于硬氣了一回。
她反駁道“當然有本宮禁足的那些時日,都跟他有書信往來”
“他說他喜歡你要娶你了”
趙瑾姝又是一噎,他沒有。
“可是,可是他會很細致的告訴我,他每日都做了什么,他還會關心我在宮中有沒有很無聊,會不會想出去玩。還有,他還跟我聊了還跟多年幼時的趣事”
這些,難道還不夠證明他對她其實也是喜歡的嘛
而且,趙瑾姝摸了摸胸前的那一枚青魚玉佩。
這不就是定情信物嘛雖說這個信物,來歷多多少少是在陸荀腦子不清醒的時候。
但是這不是從側面說明了,其實他潛意識里還是喜歡她的嘛
趙瑾姝真是抽絲剝繭,為他找遍了理由。
但是這些在慕斯承的眼里,跟過家家似的。
他笑道“公主殿下,終究是還太過于的單純。這些話,誰不會說在下進入皇城流轉在各個坊間的時候,大家無話可談時,不都會從這些方面開始找話題嗎”
趙瑾姝聽此,再次噎住。
她眼眶瞳孔,倒也沒有吭聲,只是這眼中的眼淚,不一會兒便凝成了一顆大豆,一顆顆的從眼中滾落出來。
趙瑾姝覺得自己仿佛是魔怔了,慕斯承說的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