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酈的皇帝也并沒有讓他等上太久,眼瞅著這內侍點燃的室內未知名的熏香還沒燃到三分之一處,便聽見了外面的小太監通報說陛下正在往御書房敢。
看著面容有些許疲倦的酈皇,慕斯承不由地內心感嘆了一聲。
大酈真不愧是強國,看著酈皇對國事的上心程度,他便知道,他的國度是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泉客雖然說相比較大酈,窮是窮了點。
但是窮開心啊。
若不是重大國事,例如天災人禍之類的,是絕不可能像大酈這般日日開會的。
酈皇回到御書房后,凈了手順帶整理了自己的衣冠,這才開口詢問。
“王子今日進宮,不知所為何事”
聽到酈皇的問題,慕斯承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與陛下聊一聊承安公主。”
聽到“承安公主”這四個字,本來還一臉輕松的酈皇,瞬間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莫不是這泉客王子仍是賊心不是,對他的女兒仍有別樣的心思
慕斯承看見酈皇這一臉的警惕,便知他是誤會了。
于是解釋道“陛下不要誤會,今日乃是想與陛下聊一聊承安公主的真實想法。”
那一個上午,其實對于慕斯承而言無疑是痛苦的。
他自己明明心中是有趙瑾姝的,但是現在他確實要勸說酈皇將她許給陸荀。
他跟酈皇說了之前與陸荀之間的事情,表示“你們大酈的國事,在下其實不想管。但是對于在下而言,承安公主乃是在下知己。人生短短數十載,遇上自己喜歡到不可自拔之人已經很不容易,兩情相悅更是難上加難。陛下何不成全”
他的這番話,酈皇這個做父親的有怎會不知道但是這陸荀心思始終是太過于深沉,他知道這陸荀是必然不肯為了他的承安放棄在益陽的爵位,定居皇城。
但是,若是將他的承安遠嫁到益陽,若是受了欺負,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這些問題,酈皇始終便是松不了這個口。
但是最后,慕斯承的一番話卻是相當于給了酈皇當頭一棒。
他說“承安公主是個什么性格,相信陛下比在下了解。這個南墻,即便您費勁心機要將她攔下,她也定然有辦法一頭撞上去。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在她自己撞上去前,拆了那南墻呢”
拆了南墻,說的容易。
酈皇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慕斯承這勸說也是點到為止,說完之后,便恭敬地退出了御書房,沒一會兒便聽見內侍來報說他往未央宮方向去了。
他現在知道了陸荀的顧慮是什么,慕斯承說的拆南墻,大概便是讓陸荀放寬心。
只有他對他構不成威脅,這陸荀可能才不會變成傷害到趙瑾姝的南墻。
慕斯承來到未央宮,其實也是下意識這步子便往這邊邁了,來到了宮門前,他才意識到,這怎么走著走著便到了這里呢
未央宮守在宮門外面的內侍看見了慕斯承便恭順地迎了上來。
臉上一片歡喜“王子殿下,今日公主正在里面練書法,殿下可要進去看看”
慕斯承的目光越過談話的內侍,徑直往里頭看了看,而那內侍也是相當的識趣。
看見他這動作,便將自己的身子往另一邊側了側,也好讓他看的更加的全面。
本來都打算迎他進門了,但是慕斯承卻看了幾眼說“不了,隨便走走,一會出宮還有要事。”
他這一說完,便轉身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