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驕傲,但是沒一會兒,她就將她親手戴在他頭上的白色花冠摘了下來。
慕斯承錯愕“為何又將它摘了下來”
趙瑾姝道“你這來大酈出差也不先將大酈的民風民俗調查清楚,這紙花,尤其是白色的,是給死人用的,活人戴著折壽。”
慕斯承作可憐狀“那在下豈非命不久矣”
趙瑾姝道“你放心,這么一會兒,黑白無常找不到你的”
這時,她將書案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紙都拋到一邊,最底下顯示出了一些五顏六色的畫泥。
這些彩泥在泉客可不多見,聽說大酈其實也沒有多少,但是在這皇宮里竟然有這么多還能讓趙瑾姝這般霍霍
她拉著慕斯承坐在桌邊,給他遞上了畫筆和顏料“來,像涂什么顏色就涂什么顏色,很解壓的”
慕斯承看著這個畫泥,不敢肆意亂動。
他雖說偶爾紈绔不著調,但是對于這般珍貴之物還是不會輕易染指的。
他為難的說“公主,此物煞是貴重,不如玩點別的”
趙瑾姝笑道“有什么好的貴重的這都是本宮自己弄出來的東西,用完了本宮再去弄一點來不就好了”
這下,慕斯承再度驚嘆。
趙瑾姝看他還這般拘謹,于是便又拿了一支筆,肆無忌憚毫不心疼的將筆沾上了畫泥往手中的另一個小船物件涂上去。
沒一會兒,這手中的白色物件便變成了一個場景。
小船上有一個長著長長魚尾的美人,她斜躺在小船中,手中捧著珍珠撒向人間。
慕斯承看著趙瑾姝這一點一點的將顏色涂上,然后送到他面前。
“吶,送給你。本宮時常聽你說起鮫人娘娘,于是便斗膽用紙給你捏了一個,你且看看像不像”
她將這個紙扎送到了慕斯承面前,卻突然發現送紙扎這個事情好像不太吉利,于是便慌張道“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啊,咱就是說宮里也你沒找到陶土,所以這才將宣紙磨碎了捏出這些東西,沒冒犯到吧”
趙瑾姝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是心虛的,若是慕斯承不高興的話,那她也是該挨這個罵。
但是慕斯承卻一手接過這個紙糊的鮫人娘娘說“哪有你捏的很好看。”
聽到這個答復,趙瑾姝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這紙扎她一個人玩兒玩兒也就算了,若是兩個人一起玩,即便是在這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的天氣里,也莫名覺得陰風陣陣。
于是,趙瑾姝干脆便讓文鳶將這些東西都給丟掉了。
包括她頭頂的那頂花冠。
可慕斯承一見趙瑾姝要收回那紙糊的鮫人娘娘,便是說什么也不肯撒手。
非要鬧著說將這個物件留作紀念。
趙瑾姝見此也是非常無奈,只能由著他去了。
看著慕斯承對著那個紙扎愛不釋手的模樣,趙瑾姝突然萌生了做手辦的想法。
父皇的生辰快要到了,慕斯承想必也離離開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