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一向都是一個有主見的,她今日這般話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益陽王乃是人中龍鳳,適婚之齡又無家室。依本宮只見,與承安倒是相配的很。”
太子的話一出,便又不少大臣跟著附和,甚至還有人順便恭維起泉客王子來。
本是一派祥和,眼看著酈皇便是要頂不住壓力只能順著趙瑾姝的心意就這般賜婚。
但是這時,那泉客的王子慕斯承便再次開了口。
“按照公主的說法,所求應當是兩情相悅。也不知道益陽王,覺得承安公主殿下如何。”
慕斯承看了陸荀許久,他是在是看不下去這陸荀讓趙瑾姝一個人唱獨角戲,無論如何他也是要逼他開這個口的。
喜歡你就承認,不喜歡你就拒絕。
擺出一副誰欺負了你的樣子給誰看呢
慕斯承在內心為趙瑾姝鳴不平,如果趙瑾姝心中看中的人是他就好了,他定然是舍不得趙瑾姝一個人來抗這眾人打量、看戲的眼色。
但是他不知道,他這話在大酈是絕對將陸荀往死路上逼的。
他這般問,看似給了陸荀一個選擇,但是實際上,陸荀根本沒得選擇。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陸荀的身上。
因為之前陸荀便在丞相府拒絕過趙瑾姝一次,酈皇便心懷僥幸,年輕人嘛,總是有幾分血性的。
能拒絕一次,便能拒絕第二次。
于是聽著慕斯承的話,酈皇終究也是向慕斯承問出了口。
“是啊,皇兒你的想法是兩情相悅。那么今日,父皇便代你當眾向益陽王問上一問。”
“陸卿,不知你對這門親事,有何看法”
陸荀此刻雙手微顫,他哪有選擇
他其實超級反感這種逼迫的感覺,在酈皇開口前,他還覺得這只是趙瑾姝的任性,只要等她這股子勁頭過了便好了。
但是現在看來,諸臣這般逼迫于他,卻是難保這這出戲就是專門唱給他聽的可能。
他抬頭緊盯著酈皇的眸子,酈皇眸子平靜,面上沒有表情。
嘴角微微抖動的胡須,看上去很是威嚴。
當日那次的殺手,他到現在都不曾查出個七七八八。
“陸卿,怎么不說話”
“是啊,這益陽王怎么不開口”
“莫不是說益陽王覺得承安公主還配不上你了不成”
“看來這益陽簡直是包藏禍心,早有反意”
“”
陸荀只覺得一陣頭疼腦漲,隨即耳邊便浮現了這幾種聲音。
他仿佛看見趙瑾姝神情哀傷地看著他,她的嘴嘴巴一開一合聽不太清她說的是什么。
一時之間頭暈目眩,周圍的大臣都站起來對他指指點點,坐在龍椅上的酈皇一怒之下竟然喊來了禁軍要將他押入大牢。
這時一聲“陸荀”,才將精神恍惚的他拉回現實。
他抬頭一看,是趙瑾姝。
她正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周圍的大臣都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雖然都在看著他,但是目光還算是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