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夢,那這玉佩你又作何解釋你看,這玉佩分明就是那日”
趙瑾姝話音未落,手中的玉佩已被陸荀一把奪過去摔在地上。
所幸此地鋪的是一地軟沙,任由陸荀如何著力,這玉佩也只是嵌入軟沙之中,并無半點損傷。
可這不是說是他母親的遺物嗎為何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趙瑾姝怔怔地看著他,恍惚之間仿佛又重現了那日兩人在山洞之中相互依偎的情景。
那時候,趙瑾姝問他“那你喜歡誰”
他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想娶你的那種喜歡。”
那日陸荀的話便這般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循環,為了證明他的喜歡,他還親手將這玉佩掛上的她的脖子,現在卻又親手將玉佩從她手中奪走,還這般踐踏。
趙瑾姝的心在這一刻仿佛在滴血,果然,她當時就不該收的。
她當時分明知道陸荀當時是頭腦不清醒,指不定就是胡言亂語說的瘋話,但是她卻趁人之危,做了這般事情。
想來現在也算是報應了。
趙瑾姝簡直是想笑,她怎么就這般糊涂呢
“本王對公主無意,若是公主執意如此,本王”
趙瑾姝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看陸荀,她現在太傷心了。
她是真的想不能明白,明明在山洞里還好好的,回來他的樣子也很像是接受了她的。
怎么就撞上她與慕斯承游了一回園而已,就可以不近人情成這般模樣
當真是她太過于的依戀他了嗎
陸荀看著趙瑾姝這般離去的背影,其實這內心也是一抽一抽的疼,他知道趙瑾姝對他的喜歡有多真摯,但是他也知道,趙瑾姝嫁去益陽對大酈而言會是一個什么作用。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這些東西糾纏,他也許便會與她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
但是沒有如果,大酈把她當棋子。
他不想被掌控。
看著趙瑾姝的背影在御花園徹底消失,陸荀這才走到旁邊的軟沙之中將那玉佩拾起,細心地擦拭后攥緊在掌心,放到貼近胸口的那個位置。
這玉佩在趙瑾姝的身長也戴了挺長的一段時間,現在上面仿佛還殘留著她身上的余熱。
她身上的味道也還沒散去,陸荀將玉佩重新放到自己的懷中,一如那日在山洞之中抱著趙瑾姝一般。
其實所有的一切他都清楚的很,只不過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文鳶在趙瑾姝的示意下先行回到了未央宮,本來還想著公主那么喜歡益陽王,想必與益陽王還有不少的體己話想說。
沒想到,她這才回到宮中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公主便緊隨其后,回來了。
看見她這一臉的頹喪,文鳶便是不問也知道她是在陸荀那里受了氣。
對于益陽王和自家公主的這門親事,她一直都是不看好的。
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于是文鳶便也沒有多嘴,徑直給自家公主沖了一杯蜂蜜茶。
這些稀奇古怪的茶也是趙瑾姝教她的,公主心情不好就愛吃甜的。
說是分泌什么,多巴胺
文鳶也不懂,但是照做就是了。
趙瑾姝剛坐下來便看見文鳶呈上來的這杯茶,心里忍不住哇的一聲便抱著她哭出了聲。
文鳶騰出一只手撫慰著她的背脊,又騰出一只手將著宮中多余的宮人趕走。
這副模樣,可不能讓別人看的太清楚太明白。
不然這人多嘴雜的,傳出去得多沒面子。
“文鳶,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強求了”
趙瑾姝抬頭看著文鳶,當真是哭得梨花帶雨。
文鳶看著也很是心疼,掏出自己的手帕將她臉上的淚痕拭去。
“奴婢不懂,但是奴婢希望公主開心,一生順遂。在文鳶看來,益陽王給不了公主快樂。”
看吧,連身邊的文鳶都覺得陸荀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