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嫁衣這種事情,一般來講,皇帝是不管的。
但是凡是總有那么一個例外。
對皇帝陛下而言,趙瑾姝便是他的那個例外。
本來都在操心國事的皇帝陛下,一聽尚衣局的認識為了他的那個女兒的嫁衣之事求見,于是便也將手中不那么著急的事情暫時先放了放,優先處理趙瑾姝的事情。
這尚衣局的嬤嬤,一進御書房便撲通跪在了皇帝陛下面前,高舉著趙瑾姝設計的嫁衣樣圖,大喊著“奴婢不敢。”
皇帝一時摸不清頭腦不敢什么,于是便揮手讓身側的內侍將那圖紙呈了上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便覺得他這閨女,那是真的敢啊
雖說這圖紙看起來確實很出格,但是皇帝陛下一聽是趙瑾姝自己設計的圖紙,便問道“公主可有什么說辭”
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辦的嬤嬤便道“公主說,這樣設計,涼快。”
皇帝陛下
“倒也確實是她能說出來的話。”
皇帝陛下看著圖紙良久,想了想還是覺定讓尚衣局按照趙瑾姝的設計圖紙去設計這個嫁衣。
他這女兒本來就很是叛逆,現在她都要遠嫁益陽了。
想來,以后在想看見這么叛逆的她,那也是很不容易了。
就讓她,在這般肆無忌憚一回吧。
得了皇帝的準許,尚衣局這才將這個懸浮的心,安安穩穩的放了下來。
次日,趙瑾姝還想去驛館看看陸荀。
但是這才剛收拾準備出門呢,便被文鳶告知說今日益陽王不在驛館。
趙瑾姝問他這是去哪兒了,文鳶搖了搖頭。
趙瑾姝一想也是,人家一個大活人,在這皇城自然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她又不敢派人去盯梢他,本來就因為賜婚這件事情對她不滿意了,若是還去盯梢他的話,他應該會更加的不待見她。
正在她覺得今日異常無趣的時候,皇帝身邊的內侍過來通傳說,讓趙瑾姝今日午時去御花園用膳。
趙瑾姝一想,反正也沒啥事,自己過不了多久便要嫁去益陽,到時候再想與自己的老爹用膳,那可就沒這般的輕易了。
還沒到午時呢,趙瑾姝便好生的打扮了一番,提前去御花園候著。
自己的老爹那也是真的忙碌,這一天到晚的除了上早朝就是要跟大臣開會。
這偶爾聽說了兩個大臣只見有個什么小摩擦啥的,還得當個和事佬。
等到正午的鐘聲一響,皇帝陛下便從御花園的假山之后轉了出來。
趙瑾姝親昵且歡快地跳到皇帝陛下跟前撒嬌,都蹦到他面前了,她才看到皇帝陛下身后跟著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陸荀。
趙瑾姝看著陸荀一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的問題瞬間便脫口而出。
陸荀淡淡地看了一眼趙瑾姝,只是恭敬且疏離行了個拱手禮便沒了多余的話語。
皇帝打著圓場道“朕看他這一天天的悶在驛館甚是無聊,便將他帶進宮里來看看。”
說著還含笑著瞧著自己的閨女。
這幾天他雖然是忙,但是對于自己閨女的動向還是了如指掌的。
他那么疼愛的女兒幾次三番前去驛館尋那益陽王卻被益陽王拒之門外這件事情,他一早便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