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第二天一早就去驛館堵昭和郡主的趙瑾姝,也是沒能與她見上面。
這次管家說的是,昭和郡主一大清早就走了。
其實,昨天晚上回來之后,昭和也是聽說了承安來尋她這件事情。
當時她本來還想著今日去宮里與自己這準嫂子見一面來著,哪知道自己后半夜就聽見了風吹草動說趙緒跑了。
那還了得
于是便連夜追了出去,也算是她與這承安公主沒有緣分。
不過,她也不是什么也沒有為趙瑾姝做。
來了一趟驛館也跟自己的哥哥陸荀說了說話,她聽說了趙瑾姝的事情之后,可能是有共鳴吧,便勸了勸自己的哥哥。
“承安公主都愿意為了你去千里迢迢的益陽,你怎么就這么慫呢”
陸荀聽了,并不打算回答她。畢竟在他的眼里,昭和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但是陸荀也懶得聽她在耳邊巴拉巴拉的給趙瑾姝說好話,于是便道“有這功夫不如好好學學貴女的儀態,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樣子,一點大家閨秀的矜持都沒有。”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陸荀不想聽,昭和也懶得搭理他。
不然發展都最后,極大概率會變成兩個人的互相傷害。
再一次與昭和錯過的趙瑾姝,無奈了。
她委婉的從管家的口中探了探最近的陸荀都在干什么,但是管家說的話都很籠統。
比如說什么處理政務,挑選嫁衣,布置婚房之類的。
但是這些事情,哪里又需要陸荀去做呢
她作為大酈最尊貴的公主,這新郎的衣服,自然是尚衣局根據公主的嫁衣配套設計的。
而婚房,婚房分明是用的她及笄禮的時候,父皇賜下來的公主府。
鑰匙都還在她的手里,他怎么去布置婚房呢
這管家說話,也算是不過腦子。
不過有時候,這人啊,就應該適當的裝裝糊涂,比如她知道陸荀不可能參與布置婚房,但是她現在也要騙自己,他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
他在思考在參與,總好過他無所事事,就是不想見她這個理由要強的多吧
回到皇宮后的趙瑾姝去了一趟尚衣局,這嫁衣已經做的差不多,就差最后一道收針的工序。
逛完了尚衣局,趙瑾姝又去了一趟冷霜宮。
但是僅僅是在門口逛了逛,并沒有進門。
她與這蓉淑妃,橫豎也只是短暫的革命友誼,敵人的這個屬性,那可是長時間的。
趙瑾姝自己無所事事的在宮里逛了一圈,無聊至極,于是又穿了男裝去了宮外看看。
昨日聽說這紅袖招選了新的花魁,若是往日的話,這種場合她會與她的皇兄一起在場的。
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到現在她也沒能知道這花魁是誰。
于是便出門專門登門紅袖招去看了看。
一進門這老鴇便熟絡的迎了上來,輕車熟路的將她帶到了上次來的那個雅座。
趙瑾姝雖然人在紅袖招,但是卻滿腦子都是陸荀。
臺下是新任的花魁在彈琴唱曲兒,趙瑾姝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看著那處欄桿,滿腦子都是她第一次輕薄陸荀的模樣。
她在紅袖招坐了約莫兩柱香的時間,許是覺得這個地方無趣的緊,于是便留了賞錢離開了。
出門之后,趙瑾姝也是不知道去哪里比較好。
一想到陸荀這個不茍言笑的模樣,一天天的都是什么政事政事政事。
所以,不知道去哪兒的趙瑾姝一時之間便鬼使神差的走進了一家書肆。
書肆晚上一般都不開門的,畢竟晚上光線不好,看書費眼睛。
故此,她這前腳剛踏進去,后腳便被那書肆的掌柜給轟了出來。
“今日打烊,明日請早”
趙瑾姝本來就魂不守舍的,這般被推出來也是沒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