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鳶看著坐在馬車上悶悶不樂的趙瑾姝問道“公主怎么了”
趙瑾姝說“沒什么,就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文鳶你把簾子掀起來,本宮想看看外面的風景。”
馬車此時才剛剛從公主府起步,這時候的窗外那有什么風景
路邊都是趙瑾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商鋪小販,再往外走便是到了當時陸荀進皇城與趙瑾姝起了爭執的地方。
那時候,她讓人家記住她,還說自己要娶人家。
回想到此處,趙瑾姝便是繃不住地笑了。
還娶人家呢現在倒是跟著人家走了。
也勉強算是自己娶上了吧。
在往外走,趙瑾姝看見了一條河,在橋上,趙瑾姝看見了紅袖招。
那時那樓里的姑娘正對著樓外的行人揮著紅色的絹帕,還真是沒有辜負紅袖招這個名字。
再往外走,約莫一炷香不到的時間,便到了城門口。
守在城門口的士兵,例行檢查路引之后,便恭敬揮手放行。
看著眼前的風景,逐漸從鬧市變成一排排的青山,趙瑾姝著心中那真是感慨萬千,不禁悵然。
不知道為何,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她覺得,她去了益陽之后,很大的概率從今往后便回不來了,但是同時她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荒誕。
怎么會無緣無故有這種想法的呢
她是大酈最尊貴的承安公主啊,她想回皇城,誰敢攔著她
真是笑話。
可是就在她讓文鳶放下簾子,不再去看窗外的風景,不再胡思亂想的時候。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人臉,她看不清是誰。
只是那人表情特別的猙獰,語氣也是十分的兇狠。
他說“在皇城你才是大酈的公主,在益陽,你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妃。記住你的身份”
這張突然浮現的臉,將本就失神失意的趙瑾姝嚇的不輕。
就在一這瞬間,趙瑾姝很想跳下馬車,她覺得自己有點反悔了。
但是當看見一臉擔憂的文鳶上前安撫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腦子便是清醒了很多。
一時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荒唐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便罷了。
怎么還老是想一些有的沒得嚇唬自己呢
看著文鳶擔憂的模樣,趙瑾姝只是罷手說自己有些累了。
文鳶將信將疑,但是也還是將馬車里的東西清理了一下,好讓趙瑾姝躺平了睡覺。
這時的天氣已經有蚊蟲了,文鳶害怕著路上的蚊蟲打擾趙瑾姝睡覺,于是便拿了一把扇子守在趙瑾姝的身邊替她扇風。
趙瑾姝感受到這一股時不時的涼意,覺得甚是愜意。
便閉著眼睛問道“文鳶,我們這一次要是去千里之外的益陽,你怕不怕會不會想家”
文鳶笑道“當然不怕了,有公主在的地方就是文鳶的家。沒有公主就沒有文鳶,公主去哪兒,文鳶就去哪兒。”
“可是聽說益陽動蕩的很,這附近不是敵國的刺客,就是野蠻部落的騷擾。”
文鳶聽到這個,都忍不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