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陸荀對她有諸多不滿,但是萬萬沒想到,這人現在竟然都敢用紙團砸她了。
欺負她不知道還手
就仗著她的喜歡,這般的肆無忌憚
她身邊的文鳶見此,還沒等趙瑾姝發作呢,便率先掏出自己身上藏著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陸荀。
但是陸荀一個經過系統訓練的高手,哪里是文鳶這般野路子能打得過的。
還沒近到他的身,陸荀便抄起手邊的茶杯,直接打落了文鳶手上的利器。
趙瑾姝見此,當真是動了怒。
“陸荀本宮幾次三番忍你敬你,不是讓你這般蹬鼻子上臉的”
陸荀臉色卻是更加的難看,他怒道“你看看你面前跪著的是誰”
趙瑾姝挑眉,地上還有人嗎
她這一進門便只顧著看他去了,還當真不曾看過旁的地方。
現在被陸荀這般提醒,她還當真是往這地上看了看。
這看了一圈,才在他的書案前看到一個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的男子。
那人跪在那里都蜷縮成了一團,又是背光的地方。
趙瑾姝自然是很難發現他的。
只見趙瑾姝緩緩向他走近,但是她越是走近,她便越是發現那人身體抖動的越發的厲害。
趙瑾姝心想這人約摸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敢再上前去,于是便站在離他不近不遠處,讓他自己轉身抬頭給她辨認辨認。
那人一聽到趙瑾姝這般說,便也不敢造次,于是便回了頭。
趙瑾姝看著他這身上穿的也不太好,身上和手上都泛著油光,還隱約能聞到一股味道。
這個味道,嗯,聞著不算是特別的好聞。
但是趙瑾姝覺得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兒聞到過。
可是看他這面相,趙瑾姝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曾見過。
但是她也疑惑是不是見過,畢竟現在那人這模樣鼻青臉腫的像是被打了。
當然,她自己是可以完全確定自己沒有動手打過人的。
趙瑾姝疑惑地看向陸荀“你什么意思此人本宮不識。”
陸荀冷哼一聲,怒道“這是趙記鮮肉鍋盔家的趙掌事,這么一提,你可還有印象”
趙記鮮肉鍋盔
趙瑾姝覺得很是耳熟,但是也確實不記得自己曾經與他家有過什么恩怨。
于是便看向身側的兩名侍女。
文鳶也是一臉的茫然,只有站在門口的海燕,一張小臉煞白。
其實,在她進門后不久,她便發現了那個掌事的。
她記得她明明看清楚了當時排隊的沒什么能掀起大風浪的權貴之人,怎么這趙記就尋上門來了
為了半鍋鍋盔也是不至于吧
再說了,她也沒有不給錢啊,她又不是搶的,她這要給錢,那不是這趙管事自己不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