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糖果的文子欣收回了手,看著糖果滿意地點了點頭后便打算離開。
但是,邁出的腳步還未落地便又收了回來。
猶豫了片刻,文子欣還是將糖果拿了起來。
“啊啊啊啊,只只,只只,向嘉勛來了就站著你身后!”棒棒一瞬不瞬地觀察著許一只的舉動,以至于向嘉勛都走到了身后它才發現。
「我知道,意料之中!」許一只心中嘆息,棒棒什么時候能改掉一驚一乍的習慣。
“你怎么知道?”棒棒有些驚訝。
「噓,我在攻略呢,棒棒你乖乖閉麥,安靜看戲,知道了嘛。」
見許一只這么說,棒棒也意識到了它確實有些業余了,乖乖閉麥不說話了。
看了看手中的奶糖,文子欣嘆息一聲轉過身。
然而文子欣才剛一轉身,便差點撞進向嘉勛的懷中,下意識向后退著,卻不想身后就是一把椅子,身體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毫不猶豫地,向嘉勛伸手拉住了即將倒下的人。
沒有狗血的擁抱親吻,兩人都穩穩地站住了。
看著面前皺眉打量她的向嘉勛,文子欣立即捂住嘴確認了一下口罩還在。
向嘉勛看著面前人隱在帽子與口罩之間的那熟悉眉眼,眉頭越皺越緊,伸手快速地拆下了那礙事的口罩。
果然,是她……
看著被向嘉勛拿在手中的口罩,文子欣的眼神閃了閃,柔聲道:“……阿勛。”
她回來了,她為什么還回來?想走就走,想回來就回來?文子欣,對你來說,我算什么,笑話嗎?你可以呼之而去的招之即來的玩物嗎?
再看見那雙熟悉的眼睛時,向嘉勛心中一直壓抑的憤怒與失望,像是沉寂已久的火山一下子涌了上來。
看著眼前猶如受傷的小獸般地向嘉勛,文子欣心中微微泛著疼。
感受著這文子欣身體中傳來的痛處,許一只有一瞬間的脫力,仿佛身體內一直沉睡的另一個靈魂正在拼命掙脫那無形的枷鎖,來見她重要的愛人。
幾個呼吸間,許一只終于調節好身體內蠢蠢欲動的不甘。
看著表情幾經變換的向嘉勛,許一只心中嘆息,又是一堆癡男怨女,希望這一世兩人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
鼻尖有些泛酸,文子欣盡力笑著道:“阿勛,你……還好嗎?”
我還好嗎?呵呵,我還好嗎?文子欣你果然沒有心!
向嘉勛深吸一口氣,覺得這里的空氣稀薄極了,難受的他只想趕緊離開,可又覺得就這樣離開好像認輸了一般,便別扭地擰著不肯走。
“還不錯,文小姐呢,玩夠了?”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盡管已經三年未見,可她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不知何時,文子欣的眼中竟蒙上了一層水霧,“阿勛,我們何時這么生分?”
“生分嗎?這不正是文小姐要的嗎!”向嘉勛諷刺的牽了牽嘴角。
眼淚?文子欣,明明是你拋下我,一人瀟灑的離開。你怎么還有勇氣我面前流眼淚?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