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蕭山半古亭中。
一個青袍少年長身玉立,手中紫光晶瑩,一枚戒指流轉著瑰麗的光澤,天庭飽滿,面如冠玉,長眉入鬢,雙眼深邃,便如兩個看不到底的深潭。
他眼望遠處山下不見盡頭的綿延大軍,似有沉思。
石桌旁,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看上去詢詢儒雅,面色白凈,花白的頭發,花白的胡子,兩眼之中沉靜睿智,就像是一位博學多才的天儒,煮著茶,手法極為講究。
“殿下難道是在憂心這西陵國的六萬大軍?”老者雖老,但言談舉止帶著清雅,似是不著凡塵。
“畢竟是西陵帝國,比我們強大不止一籌,此次借他們之手除去反對我的黨羽,也不知是不是引狼入室!”男子走回桌前,心情似乎有些煩悶。
“來,殿下,”老者起身微笑著向青年杯中注了半盞茶,然后才來到自己的座位面前,緩緩坐下,道:“原來殿下是因此事亂了分寸,其實大可不必,雖是引狼入室,卻不足為患。”
那青年苦笑一聲,道:“如何不足為患,西陵帝國,國力強大,此次前來,必有狼子野心,如今白夜國土地已經淪陷過半,如果少了這層阻隔,我們勢必是他們下一個吞并的對象!”
“哦?殿下這是關心則亂,”老者慢慢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吹著水面上的茶末,輕聲道:“西陵帝國為何能在白夜帝國長驅直入,并且能摸到我國邊界,這是白夜國無能嗎,若說別人,有可能,但那風笑天,絕不可能!”
“陛下已經時日無多,為了盡快剪除反對您的黨羽,陛下與老臣,才定下此計,定能拽出大半勢力!”老者輕聲。
“那為何要我親身到此,若是西陵帝國發現我在此處,必定拼盡全力將我拿下!”青年凝視老者。
“殿下以為那些家族是傻子嗎,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必須要你親自到此,才能引蛇出洞!而且結果也證明這一點,不少大魚落網。”老者輕笑,“此次之后,這些家族會在半個也內盡皆根除!”
青年聽了,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冶源城中。
周宇幾人徑直來到了城門樓之前。
“幾位,因何到此,如今兵臨城下,恕下官不能以禮相待!”縣令楊逍漢和顧城急忙下樓迎接,聽屬下的通報將二人嚇了一跳,御前侍衛長,那已經是三品官銜,遠不是自己兩人能比擬的。
再就是太子依舊尋找未果,二人以為這侍衛長是來興師問罪的。
文軒太子收了手中的令牌,大剌剌的帶著幾人向著城門樓走去。
后面二人驚異不已,因為他們這一行四人,有小孩,有女人還有個胖子,若不是那張令牌是真的,楊逍漢已經下令將幾人扣押了。
“大人,不知到此有何貴干!如今戰事緊急,還望幾位大人盡早撤離!”吩咐了下人端上茶點,楊逍漢在一旁說道,神態極為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