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走后,顧銘站起來趴在欄桿上望著河面,不過他的內心卻遠不如表面那么平靜。
那個戴墨鏡的女人目的太明顯了,從她給兩百塊那兒顧銘就開始懷疑了。
只要不是吃飽了撐的誰會特意找來花兩百大洋還非要聽一個街邊算命的小年輕講故事,這不是傻子是什么。
其實他還是有點后悔當初不該把這個事情當故事來說的,現在麻煩好像來了。要是自己身份一暴露,不管是這邊世界還是那邊的世界鐵定會拿自己切片做**研究。
尤其是現在自己的實力及其弱小的情況下。
因為自己本就是個只應該安安靜靜躺在骨灰盒里的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咬死不承認就好了。”顧銘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麻煩事。
他看了看時間,正好這時候‘藍老板’的電話打過來了,讓他去車站接人。
顧銘把吃飯的家伙放進60平的出租屋里,然后脫下綠色軍大衣換了一套中規中矩的衣服。顧銘望著鏡子前的那個人,陌生而稚嫩。
鏡中的人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朦朦朧朧過了三年,依舊適應不了。這三年顧銘基本是在虛度光陰,當然這是和“另外一邊的世界”相較而言。
就像他一直忽悠別人的那樣,萬物都有影子,包括地球也不例外。地球的影子里面的世界,人們則親切的稱呼它為‘影世界’。
顧銘便是從影世界中‘穿越過來’的。
地球和影世界本身就是相互依存的,所以肯定會有通道。但通道就像一根搖搖欲墜的獨木橋,兩邊的人都想要走到各自的對面去。
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派人去維護秩序。實力太過強大就會像胖子一樣壓斷獨木橋,實力太弱根本鎮不住場子。
顧銘本來就是要去鎮場子中的一員,再光明正大的在地球上呆上4年,然后等待下一次通道開啟和別人換班,哪成想他做任務的時候被人給陰死了,然后不明不白的來到這兒。
說顧銘不強大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有站在山巔而已,就他前世的實力而言,已經算是快要爬上山頂的那一小撮人了。
不甘、后悔、懊惱、難過……許多負面情緒縈繞了顧銘三年,他不是圣人,他不能忘懷,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到影世界去報仇,當年絕對是有人賣了他們。
現在顧銘也不相信任何人,萬一再被人給賣了……他現在對國家在本土的實力缺少了解,所以并不希望和這些修煉者扯上什么關系,一不小心惹修二代,就等著哭吧。
顧銘正在對著鏡子發呆的時候,藍輝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讓他來接車,顧銘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騎著電馬兒向車站趕去。
這個說搞線下社區的C2C資源再生服務(收廢品)的家伙,其實是‘顧銘’的發小,他倆從小就開始商業互吹了,紅的都能給說成白的。白的能給你吹黑,不要問為什么他這么強,因為他從小就不怎么刷牙,口氣太重。
藍老板全名叫做藍輝溪,四年前跟好哥們兒顧銘一起輟學,一起在工地上搬磚,不過他嫌這個小縣城工資太低,只身一人北漂。
顧銘隨后就開始送外賣,期間自己剛好穿越,再后來就跟著神棍‘張大師’命算街頭,風餐露宿,東騙西哄,在中河縣諾大的算命界打下了半壁江山。他們也被業內磚家稱贊為“中河縣奧斯卡霸主”和“諾貝爾BB個不停講(獎)獲得者”【作者ps:這個梗來自我上學的時候,我坐在最后一排經常和別人說話,然后老師就說我‘世界欠你一個諾貝爾緊到講’(緊到:四川話就是一直的意思,但偏向貶義這種吧),不知道你們明白不咯】
小有名聲過后,當然就不能團伙作案了,萬一被城管端了,都不帶人撈你的。所以顧銘和他師傅在新一輪打斗中,強行達成共識:兩個人輪流值班,顧銘星期一二三四五上班,全天,周末雙休;他師傅星期一二三四五下班,全天,周末雙休。
而此時的藍輝溪也越做越大,從搬磚小少年蛻變成了收廢品小青年。從外表到內心升華了不止一個檔次,變得更加頹廢。
勵志名言也由“莫欺少年窮”華麗的轉變為“莫欺青年窮”。
在外的這些年,藍輝溪深感社會發展帶來的壞境問題十分嚴重,對于家鄉的壞境問題他也是十分關注,所以藍老板決定回到家鄉為當地經濟發展盡一點綿薄之力,也打算為國家精準扶貧人口在添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