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未亮,六一只感覺腦袋一陣劇痛,醒了過來。摸了摸額頭上的水珠,六一明白這是師父在叫他起床了。
六一匆忙爬起來,穿好衣服。神農架的早晨,寒氣逼人。六一不禁雙手抱住自己,畏畏縮縮的走了出去。
“三年的時間很短,我只將我的兩項絕學傳授于你。第一是移形換影,第二是手刃。就是昨天你看到的功夫。至于其他的,如果有緣的話,再說吧。”
“師父,我們開始吧。”石開見六一雖然只是第一天練功,但能不懼這嚴寒的天氣,不退縮,很是滿意。
“開始之前有幾件事我要交代給你。第一,我教會你這兩項功夫,但你日后使用之時不可說出這兩項功夫的名字,我已歸隱多年,不想再生事端;第二,你天賦異稟,這兩樣功夫并不需要以我這樣的形式展現,我教你練功之法,你自可自行決定如何發揮。”
“師父,您說的第一條我明白。但是第二條我無法理解。”
“很簡單,以移形換影來說,移形換影實質上是快速的跳躍,并且盡量縮短兩次跳躍之間的停頓時間,給人的感覺就向不停的在瞬移,甚至快到欺騙人的眼睛,留下殘影。但你因非同尋常的遭遇而獲取驚人的能力,在跳躍的能力方面本就已經遠超出常人。因此最關鍵的是要學習如何增強和控制自己的力量,如何最大限度地縮短兩次跳躍之間的停頓時間。另外手刃要達到的境界便是可以手掌手指化刃,鋒利、堅硬無比,即使不直接解除,也可以劍氣傷人。練到一定境界后,飛花拈葉皆可化刃。你指甲堅硬,已具備常人不可企及之條件,聯系手刃時不必手掌化刃,單指化刃,以指尖傷人,威力更勁。”
“明白了,師父。就像金剛狼一樣。”
石開不知道六一說的金剛狼是什么狼,沒有搭話。
“這兩項功夫學起來很簡單,苦練之后也可以掌握。但這兩項功夫永遠沒有頂峰。即使是我現在,也很難說登峰造極。”
“您這還不叫登峰造極。。”
“進無止境。“
石開隨手拿起地上的幾個鐵疙瘩,扔給六一。“這兩個穿在手臂上,這兩個穿在小腿上。”
六一接到鐵環,直接被墜倒。“這是什么啊,師父,這么沉。”
“練功用的。你師公打造的,不知道什么材質,沒問。”
“好吧。”六一也漸漸習慣了師父的說話方式,艱難的穿上師父扔過來的練功裝備。這套裝備兩個穿在手臂上,長度與小臂相同,兩個穿在小腿上,正好到膝蓋處。
“好吧,剛才還說金剛狼呢,現在變鋼鐵俠了。”六一心內又開始吐槽。
啪!又是清脆的一聲,師父又甩了一滴水砸倒了六一,不過這次一點也不痛。“師父真是厲害。”六一心想。“竟然可以控制水滴,迸發出這么大的力量,而且收放自如,這得需要多大的功力。”
“站起來,從這個方向往前跑,直到找到我再返回。”話音未落,石開身形一閃,便進入了森林深處。
六一只好提了一口氣,跑進了樹林,說是跑,其實比走快不了多少。這裝備也不知是什么材質,只覺得有千斤重,邁步都困難。
不過六一已經下定決心,既然已經答應了師父的三年之約,便不應再有猶豫,埋頭苦練便是。
六一大喝一聲,加快了步伐。
六一只管埋頭跑步,他知道師父肯定在看著自己,便不再擔心迷路。但身上的裝備實在太重,六一不久便開始氣喘吁吁,舉步維艱。剛想停下來休息會,突然一滴水珠又打在了頭上,這次卻是劇痛,但仍然沒有傷痕。
“這就累了,不許停!”師父威嚴的聲音從森林深處飄來。接著六一聽到了飛鳥煽動翅膀逃離的聲音。看來的師父的威嚴不止是人能感受到,動物都要退避三舍。
六一只好再次艱難的抬起腿,朝著師父聲音的方向一步步挪了過去。
石開在遠處將一切看的清楚。“這還在空有一身天賦,去不思考如何運用自己的力量,看來要先好好磨練磨練他。”
等到六一終于看到了師父躺在一處樹枝上,一頭長發飄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六一的疲憊和饑餓都已經到了機制,看到師父的那一瞬間,一口氣松了下來,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