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又暈倒了。
再次醒來時六一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奇怪的房間里,四面都是白墻,自己躺在一個類似于病床的東西上,四肢和脖子都被固定,甚至每個手指都被單獨固定,全身除了可以轉轉頭,不能做任何動作,而且頭上好像還貼著什么東西。
天花板也是白色的,上面只裝了燈,沒有其他任何的裝飾。六一轉頭看了看兩邊,兩邊都有一些醫療設備,六一都不認識,叫不上來名字。
六一沒有呼救,他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發展和當前的局勢。
首先對方特別想找到自己,從自己出入神農架開始,對方便不斷地派遣隊伍尋找自己,而且這個需求日益迫切。按照師父的說法,對方在六一進入神農架一年內先后三次進入神農架尋找他,而在他離開神農架短短的兩天就已經三次被襲擊,可見對方迫切的想要抓住自己。
另外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對方追蹤的,來搜尋他的隊伍都帶著類似于探測器一類的設備,除了在神農架里因為設備失靈而不得不暫時放棄以外,六一在出了神農架后,對方總能很快而且很精確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這也是六一中招的重要原因。“可是到底是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可以追蹤的呢?”六一想不通。他一直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產線工人,首先就沒有什么可追蹤的價值。而且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沒有接觸過什么陌生人,應該也不會有機會讓人自己自己身上做什么手腳。“難道,難道是那次昏迷?”六一想起了自己三年前被雷擊的畫面,被雷擊后他在醫院昏迷了今天,會不會是那時候被人動了手腳。“可是那也只是一家普通的醫院,我住的額也是普通的病房,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引人注意啊。”六一感到非常疑惑。只能先暫停思考自己是什么是誰被動了手腳這件事。
第三,對方明顯只是想抓到自己,而不想傷自己性命。關于這個想法,六一非常確定。從第一次在小山遇到對方的時候,那個隊長明明有機會向自己的頭部開槍,但是接連兩槍都是打向自己的肩膀位置,以對方的戰斗素養來看,絕對不可能是打偏了,明顯就是想讓自己受傷無法反抗,而不是直接掛掉。而且最后在六一被打黑槍的時候,如果對方想要致自己與于死地,完全可以使用致命的毒藥,而不是僅僅把自己迷暈。即時在迷暈后,對方也沒有把自己怎么樣,至少從目前來看,自己只是被禁止了行動,但沒有性命之憂。
最后,對方通過兩次戰斗,對于自己的能力應該有了相對清楚的認知,比如第二支隊伍無論剩下幾個人,都不落單,而且第二支隊伍把車輛換成了加強的防彈車,明顯是經過第一次的經驗后,忌憚自己的手刃,而特地準備的。另外自己被打黑槍也很奇怪,自己在附近根本沒有聽到任何人的呼吸聲,但是槍聲響起的地方離自己很近,六一覺得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難道。。難道開槍的不是人?”六一找不到答案。更加奇怪的是,第一個小隊明顯被自己全部殲滅,他們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能力的?是車里哪個眼鏡男匯報的嗎?可是他也看不到自己作戰的過程啊,如何這么詳細的了解自己的能力呢?六一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很多問題沒有答案,但是六一大致可以確認,首先這個組織肯定不是朋友,自己也不是被請來作客的;其次對方肯定是想同時也可以從自己身上獲得點什么,他對他們很有價值。六一感到非常奇怪,他無法想象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們這么大費周章,而且他也想不通自己是什么時候被他們盯上的。
丁博士就在隔壁的房間,他盯著眼前掛在墻上的屏幕,不禁微微一笑。旁邊的助手看教授笑的奇怪,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類似于心電圖的畫面,那條線在不同的上下波動。
“丁教授,您在笑什么啊,腦波圖顯示有什么異常嗎?”助手也是丁博士的學生。
“雖然他看起來很安靜,但是思緒卻是一刻都沒有停止啊。小林,把門打開,我要進去,和他聊一聊。”丁博士吩咐道。
“教授,目前關于C36的研究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還無法全面的了解他的能力,您現在這樣過去很危險啊!”小林有些著急,想阻止自己的老師冒險。
“沒關系,開門吧。”丁博士聲音很溫柔,但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