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
對于南城新區最大的地下酒吧“遇見”來說,新的一天才剛剛開始。
“老板,這豬豬俠玩偶你是哪來的?”
一個襯衫扣子已經解開了前兩個,周圍坐著一圈兒陪酒小姐的男人舉著酒杯問到。
“從一個收廢品的老太太那里買的,陳少覺得怎么樣?”
“這個娃娃……”
陳宇迪嘖了一聲摟過一個穿著低胸短裙的大波浪,“你說說,這個娃娃怎么樣?”
“破破爛爛的,但是……”
“破破爛爛?呵,有你破嗎?”
陳宇迪啪的一下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了吧臺上。
“抱歉抱歉,我自罰一杯!”
陪酒女的臉色一變,然后連忙舉起陳少的放下的高腳杯把里面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行,我告訴你,你,你們在我面前,和它一樣。”
陳宇迪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喲……”
角落里一個穿著紅色短裙卻把外套蓋在腿上,時不時局促的拉一拉裙擺的紅色短發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脖子上雪白的絲帶看起來又純又欲。
這個不太熟練的妝容和時不時低下頭看手機的動作,以及臉上局促不安的表情,明顯就是第一次來酒吧的高中生。
厭煩了學校里的書山學海,想要體驗一下大城市的燈紅酒綠。
像是注意道了他的目光,女孩還故作成熟的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對他點頭示意了一下后小抿了一口。
然后有些緊張的別過臉,調整了一下脖子上的絲帶,確認喉結已經被完美擋住。
“呵……那個女孩……”
陳宇迪招了招手。
“今天第一次來,身份證上今天剛滿十八歲。”
酒保像是早就知道陳宇迪要問,連忙俯下身輕聲說道。
“十八歲,第一次來,那我作為哥哥,必須要關照一下小妹妹了。”
“明白,算在陳少賬上唄?”
“算上。”
“收到。”
酒保熟練的調了一杯雞尾酒。
“等等,你忘了點兒東西。”
陳宇迪從懷里掏出了一小包白色的東西。
“這……陳少,沒必要吧浪費吧,這種雛,一杯酒就醉了。”
“一杯酒她還記得我,加上這個,她根本不會有今晚的記憶,我再去關心一下,這種十八歲的女生,就會像狗一樣跟在我身后。”
陳宇迪親自把那一包白粉灑在了酒里,看著粉末消散在了酒杯中,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呵呵……”
他并沒有注意到,在他身后貨架上那只穿著紅色褲衩的豬豬俠臉上露出了一絲對人渣的厭惡。
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豬鼻子,沖他吐了口無形的口水。
…
…
“小林啊,你這么年輕怎么走得這么突然啊!”
“天冷了你以后可不能再穿短袖短褲了,要不然等你老了天一冷就鉆心的疼!”
“你這一走,咱小區沒幾個年輕人了啊。”
“就是,小區都不陽氣了!”
“快去給你哥哥打個招呼。”
“哥哥……你…你永遠在我的心里……”
幸福小區里,晚上吃飯完出門遛彎兒帶孩子的大爺大媽們正圍在林牧鴿家門口看著搬家公司把各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搬上貨車。
臉上都透露著惋惜。
林牧鴿這么有朝氣的孩子,算是他們這個舊小區里為數不多的年輕人了。
平常特別樂于助人的好孩子,四面錦旗的獲得者,說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