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院長的眼前一陣恍惚。
那些鮮血時不時的噴濺著從小僵的嘴里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仔細聽甚至能聽到一陣陣骨裂的咔咔聲響。
“咔!”
“啊!林哥!”
潮院長再次本能的驚叫了一聲。
那只小僵兩只手擒住了林牧鴿的胳膊,然后以一股非人的力量將林牧鴿的身體扭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仿佛根本不把林牧鴿當成人,而是當成了一張可以隨意團成團的紙。
“不會有事兒吧……”
藏狐主任顫抖的放下筆,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
旁邊還有他和林牧鴿昨天剛整理完的詭異生物圖鑒樣本。
“前輩前輩前輩!”
于欣檸第一時間捂住了小拾一的眼睛。
在南城大廈林牧鴿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張開過櫻桃小嘴準備嚇一嚇林牧鴿。
當時林牧鴿也是直接把腦袋伸了進去檢查一下她的蛀牙。
“如果我當時合上嘴……”
于欣檸飛速搖了搖頭。
不敢想不敢想……
“總之前輩一定沒問題的!”
她低頭吻了下小拾一水藍色的秀發。
“許異,林牧鴿死了,自殺,咱們最大的敵人沒了。”
“……不,他不能死。”
“……你在關心他?”
“我在關心我們。”
地下酒吧里,許異拿著紙杯的手微微顫抖。
“如果他真的被靈異在這么多人面前殺死,那么咱們身為靈異,以后在人類的世界就再沒有任何立足之地。”
“林哥,喜子哥,我該怎么做,我現在……”
廢舊的樓道里潮院長把最后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他手里喜羊羊玩偶的身上。
“沒事兒!沒事兒!”
還沒等林燦一回答,林牧鴿模糊的聲音就從那只小僵的身體里傳出。
“林……林哥?”
潮院長顫抖的問到。
在攝像頭下,林牧鴿的身體又回到的原位,然后很是輕松的把腦袋從植物人小僵的嘴里拔了出來。
“沒事兒啊兄弟們,就看起來比較可怕而已。”
他的臉上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就是脖子的一圈兒全是鮮紅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斬首了一樣……
“這些紅色的還是母嬰花的果汁哈,香噴噴的。”
林牧鴿隨手抓過一旁看戲的血苔擦了擦脖子上殷紅的汁水。
“現在的詭異真的太熱情好客了,特地還給我洗了個頭。”
“剛才也說了,母嬰花以前好幾顆果實都在這只小僵的肚子里爆掉了,果汁也留在里面了,被他當成洗發水了。”
“剛才它張嘴就是單純的想給我洗個頭而已。”
“順便還給我正了下骨,老舒服了兄弟們,手法堪比那種手勁兒極大的老中醫。”
他從潮院長手機接過攝像機,低下頭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是不是挺好,去除頭屑頭油,還能鞏固發根防止脫發,而且香噴噴的,風一吹果汁就沒了,干的賊快,都不用吹。”
“太舒服了,馬哥,抱歉哈,這本來是你的機緣,人家剛才看你孤獨是想給你洗頭正骨的。”
“哎呦我去……”
潮院長閉著眼痛苦的擺了擺手。
這哪是搶走機緣啊?
這是救他一命啊!
這兩下下去,又是洗頭又是正骨的,除了林牧鴿的人類都必死無疑吧?
“《痛失良機(緣)》”
“血苔: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