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看,一串眼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土里爬出來了,那像是血管一樣的根莖正抱著他的小腿,無數雙眼睛滴溜溜的盯著他。
“眼球果的眼睛是可以看到東西的,但這只顯然是近視眼,所以特地跑進點兒想看看我馬哥的芳容。”
林牧鴿像是拎著一串兒葡萄一樣把那串眼球果揪了下來。
“大家看,如果我的手指碰到一顆眼球,所有的眼球都會瞳孔渙散,這相當于我們的閉眼,可惜它們沒有眼皮。”
“這個沒啥原理,碰你眼球你也會閉眼。”
“我和潮院長腳下的這棟樓,就是傳說中消失的一號樓,剛才的障眼法就是它們的杰作。”
“和一般靈異影響人的視覺不同。”
“眼球果這種詭異植物影響人的視覺就相當于你喝得酩酊大醉后半夢半醒之間看到的似真似幻的東西,就和酒精或者麻藥上頭之后影響你的視覺是一個原理。”
林牧鴿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我為什么要這么舉例子呢,因為眼球果的汁液,它有一種米酒的感覺,度數不高,但你要酒量真差,真容易醉。”
“實不相瞞兄弟們,剛才我就已經小酌了幾杯。”
他放下攝像機,從懷里掏出了一團觸須狀的血苔,簡單編織了一個小酒盅。
然后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一顆眼球像是打雞蛋一樣敲兩下捏爆。
“滋……”
乳白色的汁水流到了小酒盅里,林牧鴿一飲而盡,并打了個飽嗝。
“你嗎血苔:禮貌?”
“《小酌了幾杯》”
“鴿鴿今晚行程:照相→小酌幾杯→洗頭正骨”
“我姐受不了”
“怪不得鴿鴿剛才臉有點兒紅”
“《嗝》”
林牧鴿談笑之間已經殘忍的捏爆了四五顆眼球,小酌了也有六七杯了。
“馬哥,喝飲料不?給你杯。”
他把血苔做的小酒盅遞給了一旁思考人生的潮院長。
“謝謝。”
潮院長嘆了口氣看都沒看林牧鴿遞過來的是啥直接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嗯!這什么!挺好喝的!就是好冰。”
“這就是眼球果的汁液,剛才近視想看你的那串兒。”
林牧鴿把這串只剩下了幾顆眼球的眼球果重新栽種了下去。
潮院長臉上的笑容一僵。
“臥槽!這是啥!”
“這是血苔做的杯子。”
林牧鴿接過小酒盅重新放到了包里。
“好了兄弟們,走吧,帶你們去看看更壯觀的。”
他又隨手摘了幾串兒眼球果后拍了拍潮院長的肩膀。
“哎我操……”
潮院長很是痛苦的捂著眼睛做了兩個深呼吸。
他已經開始后悔了……
“《更壯觀的》”
“《痛苦面具》”
“潮子,你怎么不聽勸呢?”
“《給你碑》”
“《這是血苔做的碑》”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二點,直播間里只剩下了不到一百萬人。
眼球果還是太可愛,讓三十多萬人果斷選擇看檸檸的剪輯。
剩下的都是SAN值高的觀眾,彈幕上也沒有之前那么多說緊張害怕的了。
“看,這不小僵和血苔嗎。”
林牧鴿從天臺的樓梯上走下。
樓道就是剛才他們上的樓道,只不過這次他們是從后面出去的。
“這種老式小區的設計正經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