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吃人的行為,是鬼化病毒誘發的,這個原因可能是鬼化病毒認為母體病毒是敵對勢力,要消滅鬼化病毒的宿主。
在鬼化病毒出現以后,母體病毒也感到了威脅,最后通過類似“咒縛網絡”的連接激活了斑紋劍士的存在。
斑紋劍士有一種特性,同代劍士中之要出現一個斑紋,就如同共鳴一般,復數的斑紋劍士就會誕生。
鬼為什么會害怕陽光、被日輪刀砍頭就會死、為什么會對畏懼紫藤花的毒素,這是身為內源性轉錄病毒針對突變的鬼化病毒設置的基因陷阱,目標是為了摧毀與自己分屬于不同派閥的另一種病毒,因為兩者之間屬于競爭關系。
這是一場戰爭,相當于兩個文明之間爆放的戰爭,它們在微觀尺度的攻防戰,也產生了人與鬼之間的斗爭。
“這就是鬼化病毒與母體病毒之間的代理人戰爭。”
蘇秦停了下來,緩緩整理了一下思緒,通過無慘的漫長久遠記憶里獲得的信息,得出的這些結論已經很驚爆。
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得出的“真相”比這個推論還要令人震驚。
“接下來我要提出我的疑問了?”
仿佛能夠感覺到被自己吸收了記憶思維的無慘的聲音。當然,這是蘇秦的錯覺,鬼王早就死去,這是回蕩在記憶中的疑問。
“鬼化病毒和母體病毒如果在宏觀世里展開代理人戰爭,那它們是如何看待我們這些宿主的了……鬼化者和斑紋劍士成對的出現,是否代表,這兩種病毒是否是在操控我們這些鬼和他們這些人類。”
“有趣的問題,只是,我很懷疑真實的答案往往會更加殘酷。”
蘇秦淡淡地開口:“我的推測是這樣的,距今數百萬年前,母體病毒已經存在于自然界中,它是一種遍布世界范圍內的傳染病,藏在各種動物的體內。可能某一天,有一只猴子意外的得了這種病,本來,猴子是沒有智慧這種東西,也沒有自我意識這種概念,它與其他動物沒有任何區別,但是,猴子感染了母體病毒,從而獲得了某種程度的智慧,以及對于自我的概念。”
“這種感染,是對生存有利的,因為它激活了高等智能,那只猴子很快就成為了這種病毒的傳染者,這種病毒很快傳遍了猴子所在的種族,這就是后來智人的起源——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類,都與母體共生共存,在動物體內無害的病毒,在人類體內就會產生活性,侵蝕人類本身的意志,它與尋常傳染病的差別,僅在于后者帶來死亡,而前者會給替人類編織名為自我的意志的囚牢。”
“沒錯,不管是鬼化病毒,還是母體病毒,操控這個世界人類的自身意志都是這些病毒,人類和鬼的意志,無一例外,都是由病毒的活動形成的。換句話來說,這兩種病毒對于人類的意義在于:它們使人類能夠思考,而現實無非是母體病毒替人們編織的夢。人自身是被封鎖在漆黑無光的房間里的,房間的四周都是與外界毫無差異的圖像。”
蘇秦將自己歸納的一切用一句話來解釋。
“——我,只不過是名為‘我’的船只上的船員之一,卻不是這艘船的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