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怎么可能,這些流賊們有兩千之數是有可能的,但是還有數百精騎?又有數十尊大炮?這是欺我陳永福不通軍務嗎?”
對于流賊是什么性子,他陳永福難道還不知道?
他可是清楚的很!
去年開始他就坐鎮南陽開始和大大小小的流賊作戰了,而經過去年的苦戰,尤其是在周邊右軍的支援下,南陽境內的大股流賊或南下,或西進大山早也已經走了。
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小毛賊罷了。
去年下半年開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去年的時候有一股大約一兩千人的流賊經過南陽北上伏牛山。
但是,這些流賊里,除了極少數的大賊頭目麾下的精銳外,是不可能有大股騎兵的,更加不可能有成規模的炮兵部隊。
難道說,這一次從伏牛山南下的流賊是北邊的流賊主力?
陳永福知道如今北邊的幾個府有大批流賊主力,連汝州都被好幾萬流賊給圍困了,如此情況下有幾千流賊南下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太相信這些南下的流賊有數百精騎有數十尊大炮啊。
陳永福面露懷疑,思索片刻后到:“加派偵騎北上,務必要搞清楚南下的流賊是什么來路。”
如果南下的流賊徒有其表的話,陳永福不介意率兵北上殺一波流賊立個功。
但是,如果南下的流賊真的有好幾千,并且真有大批精騎和火炮的話,那么他就得琢磨著出擊的風險了。
陳永福之所以現在也能知道保鄉軍的消息,那是因為保鄉軍的第一步兵營已經度過白河,沿著白河西岸一路掃蕩而下。
這個過程里保鄉軍也不是什么日行百里,直接殺到了南陽城下,而是慢慢的南下,自然也就有相關的消息傳遞開來,并最終傳到了南陽城里。
陳永福得知消息后就派出了偵騎,而不用多久他也接到了來自南召縣城的救援書信。
接到南召縣城的救援書信后,陳永福直接冷哼一聲:“自己龜縮在城里,倒是讓我帶兵去打,想的盡是這種好事。”
南召縣城里好歹也是有一千多官兵的,哪怕其中戰兵不過兩三百人,但是也不至于說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都是身邊的屬下開口到:“鎮守,既然南召那邊派人來援了,我們要是一點動作也沒有怕是不好向上頭交代啊。”
“而且南陽這邊既然出現了流賊,那么我們也就不用去盧氏了。”
聽到這,陳永福又皺起了眉頭!
年初義軍大規模東出,在河南攪風攪雨不說,而且在榮陽大會后高迎祥就帶著李自成、張獻忠等義軍主力東進,最后殺到了鳳陽,刨了崇禎的祖墳!
消息傳到京師后,崇禎震怒,于是乎一大堆官員倒霉了,鳳陽巡撫這個當事人不說了,就連玄默也是被革職下獄。
只是現在接任河南巡撫的陳必謙還沒上任,所以玄默還是處于被捕但依舊實際任職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