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的施展之下,光點凝聚在扇子上最薄,最鋒利的扇面邊緣之中,穩穩形成了一個圓弧。
雖然這很有斧鉞中的護手鉞的感覺,實際上卻是難以用出招式,只能夠憑借過強的戰斗經驗用一下。其差距大概就是:普通打法威力是20,而招式威力就升到60以上。
所以還是不行。
“接下來,是將這【光刃】聚集在一個點上面,你試一下將所用光都集束起來,形成一把光劍。”
“明白了!”
十二開始了嘗試。
不過,說來簡單,實際上做起來卻是難多了。
就算是很用力很用力,這光刃也只是變短了一些,沒有要集中在一個點上面的意思。
半個小時后,十二有些泄氣:“拾義,把十二折起來,這樣容易點。”
畢竟在折起來之后,就算是未曾經過練習,她都弄出指甲蓋大小的光刃出來了。那么現在不斷嘗試和訓練之下,也理應是拔高了一些才對。
“戰斗也就罷了,那時候自然是要拿出最強的狀態。可如果是訓練的話,那么最好還是負重訓練,這這樣訓練起來,最終效果才會更好。”
“不可以嗎?”十二妹根本沒聽明白方拾義說的大道理,只是可憐兮兮地看了過來。
“啊這,”
“撲哧”一聲,從方拾義背后傳來。他幾乎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那是鬼鬼祟祟在兒子門口偷看的老媽忍不住笑了出來。
方拾義的眼睛就變成了死魚眼:“方媽,我不鎖門不是留給你偷看的,而是代表對你的信任……”
“而關門代表了對隱私的尊重,媽媽記得。”
“嗯?明知故犯?”
“抱歉抱歉,是媽媽的錯,對不起了。”
“很好……”
“道歉并不是為了體現地位的高低,而是為了知道什么是錯誤。不知道什么是錯誤的人,就不可能認知到什么才是正確的事情。所以,父母錯了也需要向子女道歉。”
看到方瑤的樣子,他的死魚眼更加無神了。
原來他以前是這樣子的嗎?
“……你知道就好。”
“不好意思,只是看到我那個愚蠢的兒子沒有訓練靈獸的經驗,也不向父母這些職業級以上的御獸師請教時,便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方拾義聳聳肩道:“暫時還沒什么問題啦,等有問題時再問不遲。”
“這可就是你的無知了,拾義。有很多事情當你意識到錯誤之后,那時可就無法挽回來了。”
方瑤嚴肅道:“我可是見過,曾經有靈獸反噬御獸師,甚至這還是初始靈獸。”
方拾義吃驚道:“怎么會?初始靈獸和御獸師綁定,幾乎就是共生死的啊。”
方瑤卻是搖頭:“絕大多數時間是不會的,但是不可否認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記住,靈獸是超凡生物,既然是超凡,那么無論發生什么都理應還是可能的。”
方拾義若有所思地點頭。
“沒錯,這的確是我的錯。不過,我剛才對十二說的話有錯嗎?”
“道理是沒錯,可是她還是個孩子,可不會聽大道理。”
方瑤指著十二,道:“你只需要告訴她要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就可以了。剩下的無非是打氣、鼓勵和安慰。
而如果當她自己真的問你為什么的時候,這才是說道理的時候。若是自以為是說著正確的道理,那么她不會想著去理解,只會覺得你聒噪、不耐煩。
還有,討厭和不信任。”
方拾義似乎有些明白,“可是,你這時候不也在說些冠冕堂皇,言之鑿鑿的大道理吧?”
“啊這……”
他忽然笑了出來,然后用雙手將方瑤推出房間:
“好啦,我明白了。不過,下一次要記得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