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梟潔癖很嚴重,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甚至是有一點病態的那種。
林棠曾經用公筷給她夾,但是顧梟還是沒吃,但是也沒動那一塊紅燒獅子頭。
顧梟沒有當眾說,還是被顧老太太說了兩句才知道的。
顧梟從來不吃任何人夾的菜。
林棠瞪大眼睛的樣子像只兔子,還像只給了一個胡蘿卜就可以騙走的傻兔子。
顧梟看了她一眼,又一臉淡定的吃了塊紅燒獅子頭。
“你不是潔癖嗎?”林棠的眉宇之間帶著一些疑惑。
“有潔癖,但是不是特別嚴重。”顧梟的坐姿優雅。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菜,手控福利。
林棠的眼里帶著疑惑。
畢竟顧梟的潔癖嚴重,她是知道的。
林棠自動自覺的避開了那些肉類。
她的肚子現在還不顯懷,林棠的臉色看起來正常,如果說再過一段時間還不搬出去的話...那么可能會孕吐。
林棠覺得那個時候就瞞不住了。
她握了握筷子。
指尖有些用力的發白。
突然覺得嘴里的飯素然無味了。
顧梟今天吃了挺多飯的,甚至比平常多的多。
他看著林棠的臉色有些差,薄唇微動:“需要喝水嗎?”
林棠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走神,而且還在亂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事。”她搖了搖頭。
她的碗里多了一勺水蒸蛋,白白的、軟軟的看起來分外的好吃。
林棠的抬起眼,她的眼神和顧梟在飯桌上對視。
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蔓延了。
她歪了歪頭,然后笑了下,像是往常那樣,“謝謝。”
兩個人吃完飯之后,便各自回去了。
林棠走回自己的房間,從房間的暗角里翻出畫板和紙。
還有顏料桶和工具還有各式各樣被削尖的筆。
林棠將筆拿起來,她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靈感。
她以前是美術生,讀的是首都的大學。
在別人眼中她雖然是顧梟的舔狗,但是就因為“舔狗”這個名稱,大家忽略了她背后的努力。
已經很久沒有拿起畫筆了。
她和顧梟結婚之后,便忙上忙下的。
忙著打小三,忙著監視顧梟的生活。
還要忙著提防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她的生活幾乎被顧梟填滿了。
林棠從回憶里抽出神來。
望向上的紙,她的畫工多年不練確實是有退步的。
但是不至于退步的很嚴重,速寫很快就可以勾勒出場景,但是所需要的功底也極其的深厚。
畫紙上畫的是一個女孩。
穿著校服的女生在圍欄外面看里面的人打籃球。
其中所有人都被一筆勾勒,直接帶過。
只有女孩眼中的男孩是有精致的眉眼和那一躍而起三分投籃透露出來的生機勃勃。
這是女孩眼中的男孩。
林棠的眉眼之中略帶一絲困惑。
為什么還是這幅畫。
她本來想要把這張紙撕下來的,誰知道修長的手拿起了她的紙。
林棠轉頭,畫中的主人正巧在她的面前。
“這是淮中校徽嗎?”顧梟面帶困惑。
顧梟猜對了。
即使那一枚校徽只是她隨意勾勒的幾筆,“嗯。”
“畫中的人是誰?”顧梟問的是畫中間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