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了呀,這件睡衣是你自己換上的。”她無辜的擺了擺自己的手。
顧梟擰了一下眉頭,他的眉頭像是一座微微拱起的山,又一種疲倦之感。
看起來就像是宿醉之人的疲倦感。
他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眼神更加的困惑,不太明白這似乎是發生了怎么一回事。
“你自己吵著要吃飯,不記得了?”林棠挑了挑眉。
顧梟輕咳了一下,手放在嘴邊,看起來有些窘迫。
瓷氏的勺子在碗里搖晃,發出碰撞的清脆的聲音。
林棠舀了一勺粥,她的鼻頭有一點點汗,在燈光之下有點亮晶晶的附在她白皙的鼻子上面。
“小玉,告訴醫生不用來了。”她喊著外面的人。
誰知道小玉快步走進來,手掌在不斷的磨蹭,臉色有些為難,“可是文叔已經來了。”
林棠喝粥的手一頓,她倒是不知道來的這么快,簡直就是超乎她的想象。
文叔慢悠悠的提著醫藥箱進來,穿著黑色的老式大衣,就連蒼白的頭發上都沾了一點點雪花。
林棠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人怎么來的這么快的。
她使了個眼色給某人,讓他去解決這回事情。
誰知道某人居然沒有回應,反而臉色痛苦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讓他看起來格外的不舒服。
文叔收拾了一下,就將醫藥箱放在了地上,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設備。
顧梟笑了下,蒼白的面頰配上虛弱的臉,“沒事的,不麻煩文叔了。”
“傻孩子,怎么會麻煩呢。”文叔中醫西醫都很精通,在國內外享有非常高的聲譽。
他年輕時被顧家用高薪聘請做顧家顧問。
“少爺,你最近是不是有煩心事。”文叔將自己的手收回,然后看著顧梟。
“我的身體有什么事情嗎?”顧梟看起來像是在回避,有點閃躲和遮掩。
文叔人精,自然知道小少爺這是不想提起這事,他有看了看旁邊同樣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少夫人,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沒什么,就是肝火太旺,開幾副中藥調理一下。”文叔拿出一張白紙寫了上面的幾味藥。
他撕下來然后看見了顧梟痛苦的的臉。
“少夫人。”
“嗯。”
“您知道少爺小時候討厭喝中藥的事情嗎?”
“知道。”
林棠對于顧梟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不少,但是也不算特別的貧瘠。
顧梟搖了搖頭,然后有些就警告意味的看著文叔。
文叔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眼眸迸濺出一股子趣味。
“他小的時候為了不喝中藥,就在房間里面種了花,然后一到要喝藥的時候就把藥倒在花那里。”
“原來還會這樣。”她實在是有點意想不到。
“是啊,最后被夫人抓到了,他就撒了一個謊,宮里的人都是這么做的,氣的夫人拿著雞毛撣子把他打了一頓。”
文叔平靜又娓娓道來的說著這番經歷。
“哈哈哈哈。”林棠還是覺得很好笑,主要是想象不出某人被雞毛撣子追著跑的樣子是什么樣的。
顧梟囧的都快要把節操掉落在地上了
只見文叔走之后,小玉將房門關上之后,這里又剩下了他喝林棠。
他們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林棠也感受到了,其實顧梟有點不自在。
“為什么要離婚。”顧梟的聲音平緩而輕,帶著一種不容忽視強勢和決絕的意味。
這個問題是他問她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