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直接屏蔽掉劉桂娟的謾罵聲,好一會兒才收起手,看著眼前這人瘦弱的模樣,輕聲道:“李嬸子,你這些年太過操勞,心事頗重,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不說,怕是小日子也有好長時間沒來了吧?”
若是之前還能說白夢溪是在耍把戲,可這小日子這事,她瞞得緊,怕是連她枕邊人都不知道,一時她不禁瞪大了眼睛。
“李嬸子若是信我,晚些時候我再給您開個方子,到時你抓幾副藥,喝上小半月,想來身子就有好轉。”
“信,信,嬸子信你。”李嬸子激動的抓著白夢溪的手說道。
劉桂娟見白夢溪這么輕易的就俘獲一人的心,再次啐了一口,冷哼道:“白夢溪,你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告訴大伙兒,你到底是在哪兒學的醫術,你可別說是擱家里頭,我可沒有那么本事教你。”
說到底大伙兒并不是不相信白夢溪會不會醫術,而是好奇她這身本事到底是哪里來的。
白夢溪見目的達到一半了,這才慢慢的看向劉桂娟,冷笑一聲,平靜的說道:“八年前,在山里遇上了個老頭,就是那老頭教我的。”
劉桂娟一聽更是樂了,直言道:“喲,你這是沒編好吧,老頭都出來了,你唬誰呢?”
然而,劉桂娟這話剛說出來,白夢溪就耷拉了腦袋,重重的嘆了一聲,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語氣也有些哽咽的說道:“大伯母倒是忘記了以前拿著我爹做的竹藤打我的那段日子,可你忘了,我卻不敢忘啊。”
驀地,劉桂娟微微一怔,那段記憶立馬浮現出來,不自覺的瞪大眼睛看著她。
眾人看著劉桂娟這一神情,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有些住的離白家屋子不遠的幾戶人家,也適時的說道:“是啊,七八年前,夢溪丫頭還那么小小個的時候,劉桂娟就喜歡拽著一根竹藤打她,可憐夢溪丫頭小小的一個,承受那么多。”
“是啊,我也記起來了,那會兒夢溪丫頭總是會哭著喊著往山里跑。”
“可不是嘛,這劉桂娟可真是下狠手呢,夢溪丫頭還那么小,打的渾身是血呢,咱們想幫一把都被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呢。”
一時間,眾人紛紛在譴責劉桂娟。
劉桂娟見狀,暗道不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經撲在蘇遠之懷里的白夢溪,沒料想竟對上了蘇遠之那雙深邃的黑眸,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偷偷的溜走了。
劉桂娟一走,大伙兒也總算是承認了白夢溪會醫術這件事,一個個都笑著同她道歉,道喜,反倒是王大亞仍舊一臉狐疑的看著白夢溪。
白夢溪看到她那副神情,總覺得心里發毛,尷尬的問道:“王嬸,您到底想說什么,您直說行不行?”
王大亞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還是不對,你還是沒說實話,你會醫術這事肯定沒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