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的一下,白夢溪的臉瞬間爆紅,目瞪口呆的看著某人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也不知怎么就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
在推完后才悻悻的收回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沒個正經,誰要給你檢查。”
說完,白夢溪就急急的往前頭,恨不得趕緊回到自己的屋子,然后鎖上。
蘇遠之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轉而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眼,想了想,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語道:“想來應該是沒有喝過花酒,嗯,沒有。”
蘇遠之自我肯定了一番,這才追上去。
只不過等他到家里的時候,某人的屋門已經關的嚴實,不必推都知道里頭上了鎖。
“這丫頭莫不是忘記自己是我媳婦了?”
蘇遠之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轉身便又去后院添了點柴禾,這才回自己屋里歇息。
這一夜,月明星稀,蘇遠之睡的香甜。
這一夜,寒風呼嘯,白夢溪又失眠了。
當她頂著兩只熊貓眼出現在飯桌上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這才不情不愿的說道:“昨兒個在寶善堂的時候,錢老同我說過今日就去醫館坐堂,之后每月給二兩銀子,外出診療的費用另算。”
“這待遇倒是不錯。”蘇遠之笑著應答。
白夢溪也是認同的點點頭:“的確不錯,不過我想著這待遇怕是那怪老頭把我認成他朋友的弟子給的額外待遇,就怕以后這怪老頭得知真相會生氣。”
一想到這里,白夢溪就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豈料這回蘇遠之卻是寬慰她:“莫要擔心,當初你說的那些話并未承認過自己是他朋友的親傳弟子,一切都是他自己誤會,你若心存愧疚倒不如好好的替每一位來寶善堂看診的人診病,讓寶善堂的名聲更響亮一些。”
白夢溪聽完這番話深覺有道理,咬了一口饅頭,接話道:“你說的不錯,反正不管怎么樣,寶善堂算是給了我一個就業的機會,我總得報答人家,真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白夢溪一高興就不再瞪他,還十分樂意的給他遞過去一個饅頭。
蘇遠之笑著接過她遞過來的饅頭,慢慢的吃著,莫名覺得今兒這饅頭比往日的甜上幾分。
二人一同用過早膳后,蘇遠之說什么也要送她去寶善堂。
白夢溪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去,反正折騰的又不是她。
一坐上牛車,白夢溪就尋了個位置閉目眼神,誰讓她昨兒個沒睡好,而蘇遠之就挨著她坐,長臂一伸橫放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護著,余光卻時不時的瞥向她恬靜安詳的面容。
其實,白夢溪能夠感受到蘇遠之灼熱的目光,可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敢睜開眼,真怕一睜開眼二人四目相對,場面會變得異常尷尬。
所以,她索性就真的小憩起來,而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開始猜測今日頭一回去寶善堂到底是一日順遂,還是會有人來找麻煩。
可惜,不管她怎么想也沒有想到,麻煩比她想象中還來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