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撇了撇嘴順勢將竹扒扔在蘇木身上,作勢就要離開。
丁長生無奈的搖搖頭,瞧著白夢溪這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禁笑道:“行了,白丫頭,你也莫要這般苦大仇深,賀夫人身份貴重,此次于你而言許是一個機會,要好好把握才行。”
白夢溪無語的撇了撇嘴,回過頭看著一臉笑意的丁長生,直言道:“那將這機會讓給你要不要,丁大夫?”
丁長生趕緊擺擺手笑道:“這機會老夫可消受不起,趕緊去吧,莫要讓人等急了。”
白夢溪哼哼兩聲,不再去看丁長生,漫不經心的離開后院,上了二樓。
二樓。
靠窗的位置上,賀夫人任由寒風侵入,臉上掛著不耐煩的模樣,時不時的往樓梯口瞧,見著白夢溪上來了就忍不住諷刺道:“喲,錢大夫,貴醫館的大夫架子可真夠大的,可真真是讓本夫人好等啊,莫不是瞧不上本夫人吧?”
坐在對面的錢大夫一臉緊張,連忙說道:“賀夫人說笑了,想來白大夫方才應該是有事,這才耽擱了一點時間。”
“有事?”賀夫人冷笑一聲,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夢溪,眼底是滿滿的鄙夷,“身為大夫不好好在醫館里坐診,竟還能有私事,嘖,錢大夫,你可得好好嚴懲這種人,不然下回再這樣指不定出什么岔子呢。”
錢大夫滿頭細汗連連稱是又朝著白夢溪使了個眼色。
白夢溪微微揚眉沒有回應給錢老,而是緩緩走上前,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道:“賀夫人教訓的極是,只不過您莫不是忘記了二樓才是我看診之處,您先前不是讓人將在下趕出去了嘛,在下沒地看診,只好跟著丁大夫去了后院,哪里知曉您竟然派人來尋我,要早知如此,說什么我也不能離開啊,您說是不是?”
白夢溪聲音輕盈的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聽在眾人的耳中簡直就是如沐春風,可這說出來的話落在賀夫人耳中卻好比冬日里的寒風,冰冷刺骨。
只見賀夫人眼睛一橫,狠狠的拍了一下木桌,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就怒道:“白大夫這是在怪本夫人多此一舉了?”
“賀夫人說笑了,在下可沒有這么說。”
“你沒直說,但是你意思便是如此,果然是年齡小不知天高地厚,來人啊,把這個刁婦給我抓起來,今日我若是不好好教訓你,日后這寶山鎮哪里還有我的立足之地!”
一聲令下,一直在底下守著的家丁就上來了幾人,一個個目露兇光,作勢就要上來抓人。
白夢溪哪里會讓他們得逞,眼睛微瞇,手里立馬就多了幾根銀針,想著要是他們敢撲上來,定然要他們全部廢在這里。
不過不等他們撲上來,錢老也已經站起身來,一改先前緊張害怕的模樣,冷聲道:“賀夫人,您這是打算在寶善堂放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