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沄宜!”
丁長生沉聲再念了一遍這名字,目光仍舊灼灼的看著她,生怕把她的反應錯過一絲一毫。
可白夢溪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無一不是震撼。
“哪個沄,哪個宜?”她有些顫抖的問道。
丁長生心中微動,認真的回答:“三點水的云,宜人的宜。”
此言一出,白夢溪心里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丁長生看到這一幕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你不認識?”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雖說教我醫術的那老頭也姓古,但不叫沄宜,而叫云一,云是云朵的云,一是一二三的一,所以咱們說的肯定不是同一個人。”
“古云一?”丁長生疑惑的看著她,顯然不相信她所言。
白夢溪才懶得理會他信不信,反正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位就足夠了,差點沒把她心臟病都嚇出來了,不由的再次松了一口氣。
只是看著丁長生這副失望的表情,心底到底多了幾分愧疚,誰讓她騙人在先呢,不過眼下將這次的誤會解開也是件好事。
“丁老,我并非是你好友的弟子,你是不是太失望了,但是我敢保證我的醫術是真的,而且只要藥材到位,我可以救下宜安郡主。”
所以,你千萬別因為我不是你好友弟子就把我趕出寶善堂啊!
白夢溪在心中祈禱著,腦子里更是在想要不要再寬慰他幾句,實在不行改明兒再去趟山里,采點寶貝以安撫怪老頭的玻璃心?
然而,她小看了丁長生,不過片刻,他便已經恢復尋常模樣,沖著她笑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么呢,雖說你并非是老頭好友的弟子,但是你的醫術老頭卻是信服的,也罷,不是就不是吧,只要你能救下宜安郡主就可以了。”
“所以丁老,您先前和宜安郡主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白夢溪可沒有忘記最初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呢。
丁長生也沒有隱瞞她的意思便直言道:“宜安郡主現下將自己的命與寶善堂栓在一處,其中深意便是你救了她,寶善堂完好還能得到獎賞,若你救不了她,日后寶善堂上下一眾就要給宜安郡主陪葬。”
“什……什么,陪葬?”
其實白夢溪心中隱約猜到了這一點,可從丁長生口中說出來之后才越發感覺到震撼,心中微動,有些憤慨:“宜安郡主好生霸道,難不成以前給她治病的人皆被處死了嗎?”
丁長生搖搖頭回答:“非也。”
“那是?”
“以前給宜安郡主看診的大夫,除卻古沄宜之外,沒一人查出她是中了毒,所以根本不存在救治的事情,更不用談被處死了。”
“那古沄宜呢?”
不得不說白夢溪還是很在意這個名字與那老頭相差不大的人。
丁長生微微抬眸望向天空,仿佛懷念一般的緩緩道:“自那次給宜安郡主把完脈之后,老古只道郡主是被歹人所害中了霸道之毒,可到底是何毒并不知曉,用銀針給宜安郡主壓制毒素之后便辭官隱退,有傳言說是去云游給郡主找解藥。
后來我因心念老古便也跟著辭官,四下打聽過后從旁人口中得知他曾在度坪村出現便急匆匆的趕去那里,可到了那里之后卻再也任何消息,心灰意冷之際遇上老錢那家伙,遂在寶山鎮開了間醫館,之后卻是再無他的消息,直至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