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將軍,這個兄弟是剛從平鄉逃出來的,官軍的消息也是他帶來的。估計是一路奔波太過勞累了,怪不得他!”裴元紹急忙站出來幫張淳解釋。
解釋完,他又對張淳說道:“兄弟,實在太累了就下去休息吧。”
張淳睜眼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睡著了,確實有些尷尬,就這樣退下去豈不是顏面掃地了?他頭腦一熱,開口說道:“我想到了破敵之法!”
“嗯?......”估計在場的所有人,腦子里都滿是問號。“我們討論半天都沒辦法,你特么的睡一下就有辦法了?”
瘦弱的男人看了看張淳,說道:“既有良策,但說無妨!”
“官軍的確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正常較量,我們十萬難敵他們五萬。但是我們眼前的這幾萬官軍,一路由南而來,日夜兼程,已經有些疲憊,我們只要找好一個伏擊的地方,打他們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并不是沒有勝算。”張淳說道。
“剛才我們進城前,發現廣宗城南十里處,有座石橋,橋頭東西兩側都是斜坡。那里是極好的伏擊之地!”
“估計明天下午官軍才會抵達廣宗,我們先派幾股散兵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不停襲擾,一來可以增加他們的疲勞度,二來可以降低他們的戒備心。”
“我們在橋頭也安排一次和襲擾相同的攻擊方法,然后把敵人往兩邊斜坡上引。等敵人半數過了橋,我們斜坡上的伏兵就沖殺下來,先把敵人攔腰分成兩段,而主力部隊也從正面沖殺,形成三面夾擊之勢。”
“這樣一來,過了橋來的敵軍人數上也比不過我們,地勢上也出于劣勢,我們就可以先消滅這邊,再追擊沒過橋來的。”
“此計可行!”聽完張淳的講解,裴元紹首先表示贊同。他還補充道:“你說的石橋,應是城南的廣通橋,今夜滿天星斗,明日應是晴天,我們再在橋頭輔以火攻,敵人一定不戰而逃!”
“末將覺得也可行!”其他的十來個渠帥里,也有人表示同意。
“紙上談兵自然容易,如果依照這樣的安排,有一點必須要做好。就是橋頭阻截的任務,如果攔不住,官軍要么可退,要么可進,就沒那么容易對付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將領指出了要害。
“不錯,將敵軍截斷的任務,是此戰的重中之重,一定要派精銳執行!大致的戰術是這樣的。”張淳又講解起來。“先派騎兵沖散敵軍,再讓刀盾兵拉好防線,槍兵在盾兵后面掩護,如果再有弓兵支援那是最好!”
“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敵人前后不相及,眾寡不相恃,貴賤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離而不集,兵合而不齊。不錯,這位兄弟的安排非常周到合理!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在哪里學的兵法啊?”人群里一個身著長衫,不是武將打扮的中年男人,對張淳的計策非常贊同。
“我叫張淳,我哪里懂什么兵法,這些都是在網游里學的,見笑了。”張淳笑道。
“網游?”大家對這個詞表示不解。
“哈哈,就是在村里和小伙伴們玩的游戲,幾人扮官,幾人扮賊的那種......”張淳一時說漏了嘴,只能強行解釋了。
“哦,那這張兄弟算是天賦異稟了!我彭濟讀了這么多年的兵書,都還不如你呢。”夸了一番張淳,又轉頭朝瘦弱男人道:“張角將軍,這位小將所做的安排我認為可行!如果此戰大敗官軍,我們便可分兵馳援東郡了!”原來這瘦弱的男人就是黃巾軍的頭領,張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