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回到營地,裴元紹趕緊上來問和談的結果。
“張將軍,談得如何?他們可有投降的意思?”
“不好說,我看那劉焉不善決斷。而且那個叫田豐的謀士,似乎對我們頗有芥蒂,防備心很重。”張淳說到這里,才覺得好像田豐這個人的名字很熟悉。不就是勸袁紹別和曹操打仗的那個田豐嗎?好像后來袁紹打敗回來就殺了他。
怪不得說話有點沖勁,一個謀士不會用合適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見,也是不行的。張淳在心里笑了笑。
“那怎么辦?”裴元紹問道。
“繼續做好攻城準備,如果三天之后沒有結果,我們就攻城!”張淳回答道。
相比起張淳,劉焉的內心才是最糾結的。投降的條件可以說是開得非常寬厚了,不殺人,不罷官,連錢財都不要。但是他還是擔心,擔心如田豐所說的,萬一張淳失信,投降后不認賬怎么辦?
于是第一天過去了,張淳沒得到回復,第二天也過去了,還是沒有回復,第三天下午,城里送來一封信,劉焉希望張淳再給三天時間。
“這......事有蹊蹺啊!”裴元紹覺得不對勁。
“嗯,這明顯是緩兵之計,但是三天時間,他們能干什么呢?”張淳思忖著。
想了半天,兩人都沒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釋,張淳嘆道:“唉,要是彭濟先生在就好了,我們黃巾軍的謀士怎么那么少呢?”
“張將軍不知,那些讀了些書的人,都自詡忠孝之士,以加入我們黃巾軍為恥,所以招賢榜文貼出去,都沒幾個報名,報名的也都是些沒有真才實干的人。”裴元紹無奈道。
“那彭濟先生是怎么加入我們黃巾軍的呢?”張淳問道。
“他是天師舊友,又受了黨錮之禍,所以會與我們為伍。”
“黨錮?”張淳對這個詞也有點陌生,不過大概從字面意思上可以理解一點點,應該就是對一些知識分子的身份禁錮,比如不準考公務員,不能參軍之類的。
“三天時間,在城里是絕對掀不起什么風浪的了。那在城外呢?幽州哪里還有軍隊嗎?”張淳又問道。
“幽州的確還有一支軍隊,而且實力還不容小覷。”裴元紹回答道。
聽了這話,張淳大吃一驚,“真的?”如果真有那么一支勁旅,在這個時候過來支援,那他們不就功虧一簣了?
“那是中郎將公孫瓚的遼東軍,不過他應該不會來支援的。”裴元紹又說道。
公孫瓚這個名字張淳自然知道,諸侯爭霸的時候,公孫瓚就是占據的幽州,趙云最早還跟過公孫瓚呢。
“為什么呢?”張淳疑惑道。
“你看!”裴元紹指著幽州地圖,對張淳說道:“因為關外沒有長城,公孫瓚陳兵遼東的主要目的是威懾東部鮮卑和高句麗的外族,所以他根本無暇西顧。而且遼東遠在千里之外,回援也是無濟于事的。”
“是啊,我要是手握重兵,又駐扎在那么偏遠的地方,那日子不是過得和皇帝一樣?干嘛要回來為你們拼死拼活?”張淳也覺得公孫瓚出兵支援的幾率很小,即便幾率大,三天也不夠他趕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