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淳便來到蘇雙的府邸,在大門外亮明了身份,家仆趕緊去通報,沒兩分鐘,蘇雙急忙出來迎接張淳。
“呀,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啊!”蘇雙對張淳的到來有些意外。
“蘇老板不必多禮,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張淳笑道。
“王爺請上座!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呀?”蘇雙不知道張淳的來意,心里有些不安。
“哈哈,不是什么大事,我即將出使鮮卑步度根部落,想與他聯合對付軻比能。但是從來沒有和他們有過什么交集,想來問問你那步度根的情況,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張淳直接說明來意。
“步度根啊,他的部落遠在西方,我們的商隊很少去,不過草原上關于他的傳言卻很多,不知是真是假而已。”相對而言,步度根所活躍的并州的確是遠了許多,蘇雙主要是去烏桓多一些。
“嗯?那你說說這些傳言唄!”張淳覺得即便是傳言,也總有一兩分的可信度。
“傳說這步度根勇猛無比,少年時曾用一把匕首殺了數條惡狼。長大后領兵作戰也都是沖在士兵前面,就是他身先士卒的習慣收服了許多部眾。加之他本就是之前鮮卑單于魁頭的弟弟,所以麾下有數萬騎兵。”蘇雙說道。
“那他和軻比能的過節又是怎么回事呢?”張淳繼續問道。
“這說來就話長了。”蘇雙整理一下思緒,然后說道:“本來單于魁頭之前,鮮卑的單于叫和連,這和連無才無德,荒淫無道,致使許多鮮卑部落叛離了他。他死后他的兒子還太小,于是魁頭代立為單于,這魁頭是和連兄長的兒子。沒兩年,和連的兒子長成,便與魁頭爭奪王權。魁頭被殺死,鮮卑部族也徹底分裂。”
“這步度根接替的是魁頭,王位相對來得還算合理。軻比能是鮮卑小部的頭領,因領導有方而被擁立,所以王位并非正統。加上兩個部落領地相近,為了領土經常發生沖突。所以新仇舊恨一起,就連年相互征伐。”
蘇雙仔細地給張淳說了一通。
“哦......原來如此,說來說去都是為了權力之爭嘛。那依你對鮮卑族的了解,你覺得我去說服步度根這個辦法,好不好?”張淳問道。
“王爺,只說打擊軻比能一事,與步度根聯手自然是上策。但是說道應對鮮卑人的長久之計,我覺得武力對抗絕非解決之道。”蘇雙笑道。
“哦?外敵入侵,自然是武力相抗啊,除了用武力以外,還應該用什么方法呢?”張淳有點不明白蘇雙的意思。
“草民愚見,秦漢以來,應對匈奴莫不是強軍出擊,大舉征伐。還曾把匈奴趕出千里之外。但是他們仍同草原上的青草一般,雖燎原大火,但從未絕其根本。”蘇雙說的確實是事實,塞外的游牧民族,自古以來都是中原國家的巨大威脅,國家強盛時還能打贏他們,一旦國力衰弱,基本都是被他們暴揍。
“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我認為還是以商道才可行!”蘇雙說道。
“商道?”張淳不解。
“嗯,不知王爺有沒有聽說過管仲以魯縞削弱魯國之事?”蘇雙笑著問道。
被這么一問,張淳就有點尷尬了,管仲他知道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謀士。但是什么魯國魯縞的,他就不知道了。
“嗯,略有所聞......”為了不失面子,張淳假裝知道。
“所以我們可以也用相同的計策來應對鮮卑人!”蘇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