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縣大牢,周方被審訊到深夜才帶回牢房里,一個人蜷縮在牢房的角落。
沒多久,牢頭帶著兩個手下來檢查牢房,到處巡視了一遍,走到周方的牢門前,打開了牢門。兩個手下徑直朝著周方走去,拎著手里的大木棒,劈頭蓋臉地就朝角落里的人打來。
聽到動靜,角落里蜷縮的人突然暴起,用手擋住打來的木棒。左右一腳,把兩個差役踢倒在地。
牢頭定睛一看,發現牢房里的人并不是周方,知道是中了調包計,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走廊的兩頭都出現了張淳的護衛。
“是誰派你們來的?”牢房里走出來的人,正是李大牛。
“巡查監牢本來就是我的職責,哪里還要人派我來?”牢頭并不屈服。
“哦?巡查牢房為什么要毆打犯人?而且我看這棒子,是想把人打死吧?想要殺人滅口?”李大牛撿起地上的木棒,在牢頭的面前揚了揚。
“我們只是看你沒動,想進來看看情況,沒想到你不是犯人......”這牢頭還在狡辯。
“哦?看看情況就從后面給我兩下子?”李大牛揚起木棒狠狠朝牢頭的腿上打了一棒。
“啊!......”牢頭疼得彎下了腰。
“你可以不交代,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這根木棒硬?”李大牛又揚起了木棒。
“啊!......”又是一陣痛呼。
“哈哈......你自己身為牢頭,應該不會不知道該怎么逼供吧?”李大牛惡狠狠地威脅道。
“是李縣令!是他讓我來殺周方和陸三的!”牢頭哪里會不清楚這里的情況,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里吃過苦頭。
第二天一早,張淳早早就來到了縣衙大堂里。李申和陶甫姍姍來遲,看到張淳坐在公堂上,急忙過來行禮。
“嚴大人,這么早來公堂上,是有什么事嗎?”李申問道。
“沒什么事,昨天晚上周方和陸三死在了大牢里,礦難之事一下沒了線索,我來這里等著陶大人給我看其他礦山的檔案呢!”張淳封鎖了大牢里的消息,沒人知道牢頭被他們抓住了。
“啊?周方和陸三死了?”李申裝作大驚的模樣。
“嚴大人,是不是您的手下,在審訊的時候下手太重了點?”陶甫的意思是張淳殺了周方和陸三。
聽到陶甫的話,李申也一個激靈,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是啊,嚴大人,雖然這兩人罪大惡極,死罪難逃,但是畢竟還沒有定罪,您這直接殺了他們,也有失公允啊......”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去把礦難的檔案給我拿來吧!”張淳并不理會兩人。
“大人......您身居高位,更應秉公執法,不可濫用職權啊!”李申有些不依不饒了。
“我濫用職權?”張淳站起身來,有些憤怒地看著李申。
“您未經查實,私自羈押周方和陸三,已是不按法規行事。現在又未經定罪,直接處死了兩人,確實是濫用職權啊!”陶甫幫腔道。
“哈哈......濫用職權?”張淳笑了起來。“那請問陶大人,賈三根,孫大運,趙光這些人,你可認識?”
一聽張淳念出這些名字,陶甫臉色大變。“這些都是礦難中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