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琦自然是認得那個人,他立馬站得筆直,算是對此人的敬意。
韓延慶沖著唐琦微笑著,接著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搭在唐琦的肩膀上,安慰唐琦道:“只不過是一次護衛,沒有必要如此慌張。”
“叔父。”唐琦低下頭來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動用如此大的陣仗,真不知道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活著物品能夠讓整個開封府為之驚動。”
“這東西非同小可,明華。”韓延慶笑了笑,補充說道:“這東西并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東西,按照你現在的職位來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涉獵此事,這種事情,也只有圣上、薛太常、陳太傅、李太常有資格知道,同樣,對于我來說,現在,也是沒有資格的,當然我相信你以后有能力參與其中,畢竟你比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強上百倍!”
唐琦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笑著點了點頭。
大內有兩司三衙,其中殿前司掌殿前諸班直及步騎諸指揮名籍,總管其統制、訓練、輪番扈衛皇帝、戍守、遷補、罰賞等政令。
殿前司都指揮使韓延慶倍受太師薛文利的器重,雖然他不過是個粗人,可是忠實可靠,不讀書不代表腦袋不靈活。
這時候,只聽到玄武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加上車輪滾動的聲音。
“好了,看到了吧,來了!”
韓延慶指著那玄武門洞開的門洞,接著從袖帶中掏出一塊黑色紗布,接著就看到他將紗布蓋在臉上。
唐琦連忙上前搭了一把手,幫這紗布的面罩扣在韓延慶的臉上。
“這玩意啊,真的是精怪得很。”韓延慶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一邊說道:“薛太師現在去稟告圣上,據說這東西只有圣上能夠親自面見,像我們這樣的**凡胎,根本面見不了這玩意。”
韓延慶剛剛說完,只看到那馬車停了下來,為首的那騎將翻身下馬,他提著那馬槊,挽著腰間的長袍,來到祥符殿的階梯下,沖著韓延慶下跪行禮,沉聲說道:“吾乃河東路武德郎尉遲重瑞,特送來蓬萊圣物以呈圣上,不知大人是何?”
韓延慶上前一步,回答道:“吾乃殿前司都指揮使韓延慶,特攜麾下步軍指揮唐琦迎接。”
“既然是指揮使大人,那么屬下便不再向前!”
說完,只見尉遲重瑞身后的士兵們從馬車上抬下來一厚重的長達兩丈有余的巨大書卷。
唐琦連忙揮手,他麾下的左右隊伍中出了壯丁四人,從那士兵手中接過書卷,走上臺階,朝著殿內而去。
“這到底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透過薄紗,韓延慶到底是將這個玩意看了個大概,他嘖嘖稱奇。
“叔父,這東西……”
“明天早朝,你就知道了!”
韓延慶目送著那壯丁消失在祥符殿的門后,他隨手摘下臉前的面罩,緩緩走下臺階,只留下唐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