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再問一遍左丞大人,這人,救還是不救?”
“哼!”陳襄冷笑了一聲,回應道:“如果要救,你早就用藥了,為何非要在此時廢話?”
“呵呵呵…好!好!”
被打斷了的道士倒也沒有其他的話語,只見他緩緩坐起身來,身處那一雙紫色的死人手,鄭重其事地打開冰鑒的頂蓋。
頂蓋還沒有徹底揭開,那里面白色的水汽已經從縫里洶涌而出。
陳襄目不轉睛地盯著道士的一舉一動,只見那道士不緊不慢地將冰鑒打開,透過寒氣,將儲藏在里面的黑色藥丸一枚取出,接著來到那尸體的頭頂,伸出手來掰開尸體緊閉的嘴巴,然后將藥丸塞了進去。
這并沒有結束,只見道士一只手捧起尸體的后腦勺,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根不知名但是同樣漆黑的草,配上一張黃表紙。
“起!”
道士口中輕聲喝了一句,接著那手持表紙還有黑草的紙猛地抖動一下,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轟!”
那黑草與表紙無火自燃,同時散發出漆黑的煙霧來,這道士口中念念有詞地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同樣也沒有人在乎他在說什么。
只見他念念有詞地將手中燃燒著的黑草與黃表紙放在尸體的鼻孔前晃了晃。
這時候陳襄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同樣,在場的所有禁衛軍士兵與霍望安都嚇壞了,他們就看見那黑草與黃表紙燃燒產生的黑煙竟然鉆進了那尸體的鼻孔當中一點都沒有跑出來。
“吸進去了。”霍望安望著身旁的陳襄,還有另外兩個醫者,一邊驚訝地說道:“這個死人,他竟然有了呼吸!”
那兩個醫者也漬漬稱奇,同樣,左丞相陳襄見到這個場面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如同陳襄剛才在那車上所懷疑的那樣,現在眼前的一切都有了解釋,那個早就斷了氣的尸體竟然有了呼吸。
只看見那黑草與黃表紙燃燒所散發出來的黑煙源源不斷的涌進那尸體的鼻孔里,只聽到“咕嚕”一聲,尸體口中的藥竟然被尸體自主地咽進了肚子。
“嗚……”
一聲呻吟,這尸體竟然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雖然伴隨著黑色發臭的血液從嘴里流了出來。
“活,活了!”
霍望安看到眼前的場景驚訝地兩腿發軟,只見他“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瞪大雙眼驚訝地望著道士懷里的尸體嘴巴不斷重復著一張一合,然后里面烏黑發臭的血液像是溪流一般源源不斷地涌出,染黑了他的下巴還有衣服。
“左丞大人,你請看!”
道士不緊不慢地說著,接著伸出手來托起尸體血淋淋的下巴,朝著陳襄。
“呼哈!”
突然間,只聽到尸體發出了一聲呼哈,這聲音像是嘆氣,又或是一個人被溺在水里許久然后猛地抬起頭來的一聲深呼吸。
“嗚哇!”
那尸體突然張開大口,肚子里面的黑色血液摻雜著混濁的水如同瀑布一般從尸體的口中洶涌而出打在石制的地板上。
那嘔吐出來的污穢在地上嘩嘩作響,一時間大殿里面充斥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陳襄緊皺眉頭,他身處手來,手中捧著一塊手帕,他輕輕用手帕遮擋住口鼻,免得這臭味玷污了他的鼻子。
“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