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趙博接著說道:“就在今日上午,我得知東京外在清理因為洪水而死難得平民,并得到上報說出現了食人的惡鬼,不單單是丟了一人一尸,還有個尸體讓人給咬了,我衙門之下的捕快去提司您府上求援卻被趕了回去,培華你說,這事你是知道的,還是你那手下沒有紀律,故意隱瞞不報?”
唐玉一聽這事他的臉一下就變白了,這可是魏王的當面問罪,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嘴巴里哆哆嗦嗦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難道提刑司大人的官府臺階就高到不管是誰都上不去的地步了?”趙博步步緊逼,惹得唐玉站在原地暗暗叫苦。
“魏王!”唐玉伸手作揖沖著魏王趙博,接著解釋道:“這捕快說得支支吾吾,卻拿不出一個有效的證據,這臣下,臣下也是不敢斷然相信。”
“難道非要本王親自到爾等府上才行嗎?”趙博心頭一橫,沖著唐玉大吼了一聲并猛地拍了下桌子,這下可嚇得唐玉還有在坐的其他官僚都肩膀一顫,唐玉此時把頭埋的更低了。
“我麾下刑曹的三個捕頭與一個捕快已經去調查此事,得到的答復是確有其事,不知啃食尸體者到底是人是鬼!”趙博拍著桌子,接著訓斥唐玉道:“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提刑司就是負責此時,既然死了人,那么跟你們提刑司自然是分不開的,你可倒好,還不等人家把話說完,直接給人家轟走了,你現在好好問問自己,你該當何罪!”
見到唐玉瞬間陷入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看著唐玉的笑話,話說這食人鬼的事情傳出去也沒幾個人相信。可是魏王趙博偏偏認了這個死理,一定要治這唐玉,在坐的除了薛太師,又有誰敢上來替唐玉說請呢?
薛太師坐在那里良久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到唐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一時間就想幫上唐玉一把。只見薛太師面露微笑,露出了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坐直了身體,看來是要說什么了。
“魏王!”
薛太師一手搓揉著手中的佛珠,側過頭來看著趙博,替唐玉說情道:“這事錯不在提司,試問魏王您若是聽到一個九品開外的小卒對您說這東京外有遼兵入境,這話魏王您能信否?”
趙博低下頭思索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回答了一聲:“不信。”
“哈哈哈……”薛太師笑了幾聲,接著說道:“就連魏王您都不信這一個小小的卒子所言,那么又怎么能責備培華不信那捕快呢?培華一個堂堂四品的提刑官,怎么可能讓一個九品開外的小小捕快呼來喝去,豈不是折煞培華的面子,又狠狠地打了我朝皇威的臉?”
薛太師說得句句在理,說得魏王趙博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反駁,他低下頭來看了眼殿下的唐玉,此時唐玉被嚇得頭也不敢抬,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再看看身旁的太師薛文利,薛太師一看就是專門來替唐玉說話的,既然是薛太師有意無意地支持著唐玉,為唐玉開脫,那么趙博自然不會一頭撞在南墻上不死不罷休。
“哦,哦,原來是這樣。”趙博干笑著沖著唐玉擺了擺手,“這事就算是過去了,過去了!培華坐下吧,不該用這事惹得我們在座都不痛快,是本王的不應該!本王的不應該!”
直到這個時候,唐玉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這才苦笑著來到在場的座位中坐下,同行的人這才對他們有些緩和。
笑聲剛剛停止,薛太師劉抓準時機說道:“這大洪來勢洶洶,想必是死了不少人。”
“是的太師。”戶曹李恩點頭匯報道:“根據昨日的匯報數據上來看,此次災難造成傷亡有三千五百古戶,死難者兩千余人。”
“大災之后必然有大疫啊!”薛太師緩緩說道:“這太醫署的醫官們可是要注意防止瘟疫,再說了,這年頭糧食被沖走泡壞了,餓急的人什么都敢吃更何況是人。”
薛太師一提到這話,讓坐在不遠處的太醫錢文杰著實捏了一把汗,畢竟他知道在座各位都不知道的事情,此時的他猶如驚弓之鳥,生怕出了半點差錯,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