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襄疑惑地看著道士。
“因為它被吃得太干凈,你看看,骨頭都碎了,內臟都被吃得一干二凈,就放著給它們吃吧,雖然我不知道左丞大人你養這幫畜牲到底是出于什么意圖。不管他們是什么,左丞大人,我必須要警告你!”道士沖著陳襄冷冷的說道:“你也明白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畢竟相比較于太醫署的廳堂,這里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廁所。”
“呵!你害怕了!”陳襄冷笑了一聲,接著轉過身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畜牲的事情,或多或少的已經傳了出去!”道士說得不緊不慢,可是這么平平淡淡地話語卻讓陳襄的心頭捏了一把汗!
“你在說什么?”陳襄緊盯著道士,“這種事情我可做了非常嚴格的保密,絕對不可能會有人走漏風聲。”
“如果走漏風聲的,不是人呢?”
“你什么意思?”
就在左丞相陳襄的話音剛落,這個時候就看到林有白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他先是撇了道士一眼,接著湊近陳襄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
陳襄的臉色隨著林有白的聲音而變得陰晴不定,這引起了道士的好奇心。
“說出來吧!”道士對林有白說道:“我知道那是什么事,說出來吧,讓我也聽聽。”
林有白看了陳襄一眼,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告訴他吧。”陳襄輕嘆了一口氣。
“據說東京外面的汴村除了食人鬼,現在城外全部都是逃難的村民,這件事情驚動了開封府尹,現在據說是殿前司的禁衛軍出動去汴村了。”
“哈,出動了禁軍。”道士笑著搖了搖頭。
“禁軍?”陳襄低下頭來小聲復述著,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禁軍怎么可能回是開封府尹能夠調度的,其他禁軍我都不會奇怪,這可確是殿前司的禁軍。”
“韓延慶的人!”林有白接著說道。
“不,薛文利的人!”陳襄糾正了林有白的話,他伸出雙手搭在看臺上望著下方的兩個活死人。“他這么做,看來這件事情圣上還是一無所知,又恰恰是天書降世的時間,他薛文利看來想先前一步把這件事給鎮壓下來,可是食人鬼?外面怎么可能有食人鬼呢?”
想到這里,陳襄猛地瞪大雙眼,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只見他一回頭沖著林有白大聲喊道:“快,霍望安,把霍望安給我叫過來!”
霍望安并沒有離開內獄,而是到了一處空氣還算干凈的地方躲著去了,一聽到陳襄的呼喊,他就像是被惡狗追逐的兔子一樣跑了下來跪在陳襄的面前哆哆嗦嗦道:“大人喚我何事?”
“霍望安,我問你!”陳襄回過頭來盯著身后的霍望安,接著說道:“那具尸體,你給送到哪里去了?”
霍望安一聽到尸體那是,頓時心頭一驚,可是再看看身旁的林有白還有道士,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他只能如實回答道:“當時聽說那些撈尸人要收拾尸體,自己也怕抬著尸體太過于顯眼,索性就偷偷給了他們,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想著它已經死掉了,被啃成了那樣,不可能活過來了!。”
“可是這幫土豹子并沒有收拾它,所以你覺得偏偏這個不可能活過來的畜牲活了過來!”陳襄越說越氣,他指著霍望安,手指在半空中前后搖擺了四五下,到底是沒有說出來下面的話。
“如果他們要是嚇住了那個畜牲,這件事可就敗露了,左丞大人!”
“我知道!”陳襄沖著道士大吼著,他的雙手緊緊扣住石磚,嘴里還不住叨念著,“怎么辦,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