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往日都是在討論各種疑難雜癥的辯論聲,無數醫師在這里聚集,不論是針灸還是草藥,都有一些天賦異稟的人或是經驗豐富的人,自從那個不速之客來了以后。
“罪臣錢文杰,叩見魏王!”
錢文杰大聲說著,接著沖著坐在大廳之中的魏王趙博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按照平常的道理,像錢文杰這樣的職位沒有必要向魏王磕頭,可是錢文杰到底是這么做了,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恐怕也只有錢文杰自己有負罪感所以才這么做吧。
看到錢文杰跪下的時候,趙博屬實還是有些驚訝地,他探起頭來望著錢文杰一眼,看起來有些坐不住,可是到底是坐住了。
此時的大廳已經沒有多少坐人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筐筐草藥,這些草藥都是從外面采集而來的香草,搞得整個大廳之中散發出濃重地香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幾個不速之客,那些不知道死活的道士。哪怕是人走了,他們所帶來陰冷的氣味都還在這里如同陰魂一般不散。
用草藥去掩蓋與去除這味道恐怕是短時間之內最有效的辦法。
在兩側的草藥筐子,中間擺著一塊木板,上面用一塊布覆蓋著,從上面的輪廓能夠看出那是一個人,到底是誰,恐怕在場的不論是錢文杰還是其他人都在清楚不過。
這也是趙博來到這里的意思,魏王伸出手來沖著大廳之外的錢文杰伸出手來招了招手,應和了一聲:“進來吧!”
錢文杰起身,小心翼翼地上了臺階,走進了大廳,當他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具覆蓋著尸體的布,錢文杰停下了腳步,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這具尸體,一言不發,也不再向前一步。
“錢太醫這是為何?”
魏王趙博有些疑惑地望著眼前的錢文杰,這樣的疑惑倒是有些多余,應該說的不過是再純潔不過的目的。
錢文杰低著頭,默不作聲,一言不發的。
“哼,果然!”對于錢文杰的舉動,趙博倒是見怪不怪地冷笑了一聲,可是他還是裝作一臉疑惑地模樣望著錢文杰,問道:“本來孤不清楚錢大人的身體狀況,現在看來錢大人不愧是名醫,前面還失魂落魄,渾身顫抖,眼看著像是害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怎么還不到一天的功夫,這病就好了,不愧是神醫!”
趙博在這里漬漬稱奇,讓錢文杰站在原地不知是哭還是笑。
“好了,看來本王的笑話著實幼稚了些,既然錢太醫不愿意聽,那么本王言歸正傳,直截了當地跟您說了吧!”趙博說完,沖著侍立在左右的兩名衙役說道:“去,讓錢大人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衙役會意,上前一把扯開那塊布。
“啊!”
錢文杰看到那個太醫署的醫生學徒的時候尖叫了一聲然后慌忙后退,對于這件事他也算是悶在葫蘆里面一無所知,卻沒有想到事態竟然如此嚴重。
錢文杰看了眼廳上的趙博,又看了這具尸體,接著緩緩俯下身。
“喂!”突然間趙博叫住了錢文杰。“你也不怕他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