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異口同聲地呼喊著,紛紛跪在門旁,只有那被嚇傻了的乞丐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望著那緩緩從衙門口走出的太師薛文利。
薛太師剛剛走出這門檻,就聞到了乞丐身上那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臭味,他忍不住用衣袖捂住口鼻,詢問那乞丐:“就是你擊鼓鳴冤的啊!”
乞丐愣了半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點頭如搗蒜,嘴里還在不斷重復著,“是,是,大人,大人,你可要救救我,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
“哦?”
薛太師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這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怎么都找不出這個瘋瘋癲癲的乞丐會因為什么原因而被追殺。
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這個乞丐說著,還不是朝著周圍看去,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就好像周圍真的有追殺他的人在附近,這種表情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就在這里告訴我吧!”薛太師實在是不想讓這個乞丐進來,可是看他這個樣子確實有什么冤情,索性就在這里把話說清楚。
“有人,有人在追殺我。”乞丐害怕極了,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他一邊哆哆嗦嗦地,一邊說道:“我與我一道的還有兩個人,我們白天在東京的街道上乞討,晚上在下水道睡覺,本以為誰也不得罪就這么活到死,卻沒有想到,晚上,有黑無常,他們四處抓人,不抓別人,就是抓我們這種乞丐。”
“只抓乞丐?”薛太師有些不解,畢竟抓平民的人口販子也是常見,可是抓這些又丑又惡心,還不能干活甚至一身病的乞丐,就連太師都想不出人販子的意圖來,更何況這幫乞丐又是東京城街道動亂的重要一環,與惡霸一樣都是欲除之而后快的貨色,誰會在乎他們的死活?
“是的,是的,大人!”當乞丐感覺到薛太師對此有些興趣的時候,他趕忙點頭應和,哪怕是一丁點渺茫的希望,他還是不放棄。“我親眼所見,我是害怕了,請大人救救我,為我尋得一處安全的地方!”
“你可是東京人士?”
“不是,大人。乞丐搖了搖頭乞丐搖了搖頭說道:“我是相州人士。”
本以為他可能會得到幫助,但是他說出自己的相州人士不是本地人,他到底是錯了,薛太師漸漸沒有了耐心,特別是因為這個乞丐的惡臭還有這個讓人聽起來就只見他大手一揮,沖著身旁的衙役說道:“相州人士不好好待在相州跑到這里來乞討,我看你這廝就是好吃懶做之輩,討不上糧食就來糊弄本官,我真是沒有見過如此之人,來啊!給我拖出去!”
衙役們立馬上前拖住這個乞丐就把他一把推下了樓梯,可憐的乞丐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泥,趴在地上顧不得自己的疼痛,轉而跪在地上沖著太師薛文利重重地磕頭,接著哭喊道:“大人,大人您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吧,我們那有百八十號乞丐,現在就剩下十余個老弱病殘啦!”
“卑賤之徒,不肯自食其力,狗膽包天,竟敢欺騙本官,活著不如死掉!”薛太師氣得拂袖而去,可是在薛太師身后的唐琦卻是聽出了一絲絲端倪,看到薛太師大踏步地走進了衙門,唐琦趕忙跟了上去。
“怎么。”薛太師一邊走一邊說道:“是給那個臭乞丐說親的?”
“不,太師!”唐琦回答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是不是跟我們最近調查的霍望安的案件有關系。”
一提到霍望安,薛太師停下了腳步,接著轉過身來看著唐琦,“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太師,據我猜測,這人夜間抓乞丐,會不會是還有別的食尸鬼,吃人,而這幫乞丐,就是為了給食尸鬼當食物呢!”
薛太師緊皺眉頭低頭思索了半天,接著抬起頭來一副豁然開朗的模樣看著唐琦,言語興奮道:“你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