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琦這么一說,太師薛文利倒是嘴角閃過了一絲微笑,“明華所言極是,禁軍便是保衛圣上,保衛這東京所在,不管是圣上的龍體還是精神,都需要爾等以命相搏,明華之語頗有烈士之氣,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理解實在是讓老朽佩服,來上酒!”
太師薛文利哈哈大笑,招呼著婢女,也不知道早已商量好還是確實有這樣的速度,薛太師的話音剛落,那婢女就已經端著酒水走上前來,熟練的為薛文利與唐琦斟酒。
“來來來,明華小友,不愧是提刑司唐玉之子,真乃虎父無犬子也!”薛文利大笑著,端起酒杯示意唐琦。
唐琦雖然臉上是一臉陪笑,可是心里早已經警覺起來。
“他這是想干什么?”
唐琦在心里自問著自己,恐怕內心里泛起隱隱之中的不好預感正在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這個老家伙,一定要用他,而且是去極度危險的地方。
張口閉口滿是奉承話,這確實旁唐琦都有些為難,人在江湖難免聽得到奉承話,特別是像唐琦這樣的官僚子弟,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這話從當朝太師薛文利的口中說出,這可不是一般地奉承話,唐琦雖然聽起來有些舒服,但是在心中卻因為這幾句話而膽顫心驚。
能夠說奉承話必然是要有所圖的,特別是太師薛文利這樣的高官,這樣情況顛倒可是要唐琦有所行動才應該對得起這幾句稱贊。
就算是心里有千百種不情愿,唐琦還是端起酒杯說道:“謝太師厚愛!”
說著,唐琦雙手舉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到唐琦喝光了杯中的酒,太師薛文利連連點頭,接著說道:“不知明華可愿意去那乞丐的污穢之處夜間一探究竟,也好看看那乞丐說得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沒有此事,回來我殺了這乞丐,如果確有此事,那就看明華你的造化,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帶回來!”
薛太師的話鋒一轉讓唐琦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唐琦突然覺得頭暈目眩,他趕忙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空了的酒杯,嘴里呢喃著:“這酒里,有蒙汗藥!”
“呵呵呵…”太師薛文利笑道:“不管明華愿不愿意,已經由不得你了!”
唐琦覺得自己的腦袋越發地昏沉,雙眼的眼皮就像是掛著沉重地鉛錘拉扯著,讓唐琦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唐琦意識也隨著眼皮一同沉淪,最終看著薛太師的雙腿然后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記住,別讓自己死掉了!”
這是唐琦聽到薛太師的最后一句話。
當唐琦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處潮濕又惡臭的地方,這里是東京地下的一處下水道出水口,跟多屋檐下能夠看到露天睡覺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