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我知道此時的你到底在擔心什么。”陳襄一邊不緊不慢地咀嚼著口中的雞肉,一邊持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呂波。
“啊?啊!”呂波有些坐立難安,聽了陳襄這話,他趕忙放下筷子,抬起頭來望著陳襄,既然是左丞大人看透了他此時的內心,呂波也沒有什么必要再隱瞞什么了。
只見呂波再一次舉起酒杯,此時的他面露為難之色,像是有什么事情堵在心頭,像是一塊病灶,提不起來,又放不下去。
“丞相……”
呂波小聲呼喚著陳襄,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只看到陳襄手持筷子的手沖著他伸出了兩根手指,接著手指抖了抖,接著打斷了呂波的話。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陳襄顯得有些不厭其煩,他再次對呂波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定是因為調動兵力會引來多方警覺吧,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你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只需要知道一點,我讓你去干什么,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做什么!”
“可是,丞相,您所說的那些人,畢竟是我們都是宋人,不可能隨隨便便這么輕而易舉地為敵并且相互殘殺,更何況,更何況這里可是天子的腳下,難道丞相就不害怕天子察覺,因為勃然大怒嗎?”
對于呂波的勸誡,似乎并沒有讓陳襄感覺到任何一絲的不妥來,陳襄不以為然的低下頭接著加起一塊鹿肉放入口中,接著說道:“奉孝啊!”
“丞相!”
聽到了陳襄的呼喚,呂波立馬回應。
“汝為相,還是吾為相乎?”陳襄雙眼緊盯著呂波,問道。
這么一問可是讓呂波的肝都在顫抖,他趕忙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在陳襄的面前,雙手端著酒杯,瑟瑟發抖道:“自然是大人您為相,而卑職不過是下!”
“好啊,你也是知道我們之間的地位差距。”陳襄大口咀嚼著,繼續說道:“那奉孝應該明白我,我并不是一個喜歡不爭氣之人的人!”
“屬下明白!”呂波端著酒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如同一個木樁子一樣。
“我不希望有第二個林有白,畢竟那個家伙差點把我給栽了進去,我必然是不會原諒他的!”陳襄放下筷子,接著那一雙如同鷹一般地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呂波,“這事成了,我讓你做忠武將軍,如果敗了,菜市口斷頭臺,奉孝你意下如何?”
呂波的眼睛緊盯著自己杯中的清酒,那小小的口中竟然倒映出自己的那張臉,那張滿是糾結恐懼地臉。
“奉孝?”陳襄再一次呼喚他的名字。
“我知道丞相的意思!”呂波抬起頭來,沖著陳襄笑著說道:“我既然進了這個門,喝了丞相的酒,那么不替丞相做事,那么丞相是必然不會讓我活著出去的,所以,這件事!”
呂波說到這里,雙手鄭重端起酒杯,接著仰頭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我應下了!”
“好!”陳襄一拍大腿,接著整個房子里傳來了眾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