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抬回來的展開圖呆坐在地上,他抬起頭來望著漆黑的房頂,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這已經是他不知道挨得第幾頓揍了,展開圖可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畢竟有時候等待可不是這樣等待的。
“賢家,給,吃點饅頭吧!”
這時候,牢門外面的的那個所謂的老鄉再一次出現了,他還是如同往常一般,從那牢門下面的小小空檔之中將兩個饅頭還有一碗水給遞了進來。
這一次,展開圖可沒有再像前幾天那樣如同餓狗撲食一般上去,顯然,他對于一天到晚僅有兩個饅頭的日子已然厭倦,或是感覺這樣的日子著實是獄吏給他唱紅白臉的戲曲。
對于送到面前的食物,展開圖僅僅是看了那么一眼,他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力氣來填飽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又或者是說,對于這個食物,展開圖還是有了別的看法,
“賢家?”
當外面的獄吏感覺到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他心生疑惑,不由得又探起頭來望著那接著坐在墻角一動不動地展開圖,接著說道:“賢家,快吃吧,填飽了肚子比啥都強。”
展開圖沒有回答,他繼續保持沉默,低下頭來,如同一具尸體一般一動不動。
“賢家,賢家!?”那個門外的獄吏看到展開圖一動不動地,頃刻間他內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他在外面接著一遍又一遍地呼喚道:“賢家,賢家!”
“你啊!”這時候,似乎是對于人家一遍遍的呼喚不厭其煩了,展開圖終于抬起頭來,沖著那獄吏開口說話,那聲音更像是在嘆息:“你到底還有什么事情嗎?”
“哦,賢家!”
聽到展開圖有了動靜,那個獄吏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你還沒有別的事情。”
“嗯,我還好!”對于這個獄吏的白臉,展開圖早已經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甚至有些暗暗地在內心里懷疑自己是否真的犯下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又或者是自己真的是被陳襄所欺騙,然后被用這么莫須有的罪名囚禁于此,這是他最害怕的結果,更何況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
“那就好,那就好!”
門外的獄吏連連應和著,接著他又左右看了看,對展開圖說道:“賢家,我看在這里是不宜久留的,那么我先走了。”
“等等!”
正在那獄吏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哪曾想到身后傳來了展開圖的聲音,獄吏愣了片刻,接著轉過身來透過那小小的窗口望著展開圖,接著問道:“賢家喚我還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展開圖抬起頭來望著那個獄吏,眼神可謂是極度恐怖的,他強忍著自己身體上的痛苦掙扎著站起身來。
“賢家?”
對于展開圖的舉動,這個獄吏可謂是驚訝至極,他瞪大了眼睛望著朝他一瘸一拐走來的展開圖,“您可別活動太過,小心傷了身子。”
“用不著你來提醒!”對于這個獄吏的關心,展開圖直截了當地回絕他,他來到了牢門前,通紅地雙眼死死地盯著跟他有一門之隔的獄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