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濤怪叫一聲趕忙下意識的抱住唐琦丟過來的腦袋,因為是厭惡,杜濤是怎么都沒有把這個腦袋接住,讓這個腦袋落在了地上,如同一個球一樣撞在杜濤的腳旁。
“你可給我看好了!”唐琦望著那個地上的頭顱,接著對杜濤說道:“這個腦袋,哼,本應該在汴村砍下來的!”
說完,唐琦便邁開步子,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因為看到唐琦這么急匆匆的離開非常反常,杜濤連忙在唐琦身后叫道:“明華,你要去哪?”
“回家!”
唐琦丟下了這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只留下杜濤一個人站在那個頭顱旁愣愣的站在原地。
其實唐琦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相杜濤解釋了,因為在他出門的那一刻,唐琦就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臂的傷口處有一陣冰涼在蠕動,這種感覺像是滿身披著冰雪的小蟲從他的傷口處鉆了進去,然后瘋狂地在血管里面蠕動。
唐琦忍不住抬起左手臂,這個時候他清楚地看到手背上的血管已經出現了極不正常的黑色。
“有毒,這個人有毒!”
唐琦一遍遍在心里尖叫著,可是在看到來來往往戒備的士兵們,唐琦生怕讓這些人看出了什么端倪,他只能拂袖,將受了傷的手臂藏進了袖口之中,低著頭,腳下的步子不禁又加快了一些。
往來與唐琦擦身而過的士兵們不禁心生疑惑地看著這個步履匆匆地唐琦,琢磨著這個家伙到底是著急什么事情,難道說監獄的活都干完了嗎?
唐琦快步沖到了門前,出門看到自己的馬,直接抽刀砍斷了拴在柱子上的繩索,接著爬上馬背,在衙役驚愕地表情下策馬揚長而去。
其實唐琦也是迫不得已,他感覺自己的左手手臂越發的冰涼,這其中還伴隨著陣陣如同火焰一般地疼痛在其中。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讓唐琦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地汗珠,他不斷策馬加鞭,口中還不忘叨念著:“快點,再快一點!”
就看到唐琦策馬在大街上橫沖直撞,掀起了坊市中一陣不小地騷動,幾乎是用了跟過去不到一半的時間,唐琦終于回到了唐府上。
馬匹停了下來,挺著粗大的鼻孔大口喘息著,唐琦也一樣,只不過是他直接從馬背上滾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若不是有鎧甲的庇護,恐怕這一下可是讓唐琦站不起來的。
唐琦沒有時間喊疼,他強行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爬上了樓梯。
恐怕是因為慌張而開始的劇烈運動讓唐琦身體里面的血液加速了流動,此時左手臂上的疼痛瞬間蔓延到了全身,唐琦就感覺自己的身體里仿佛有什么說不出口的東西在游動。
不僅僅如此,在陽光的暴曬之下,唐琦不知為何竟然從身體里涌出了一股無力感,這種感覺讓唐琦腿腳發軟。
可即便如此,唐琦還是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推開了唐府的大門,這時候再抬起頭來望著那些向他投來驚訝目光的婢女與伙計們,唐琦竟然從心底里涌出了一股極度的饑餓感。
就像是一個餓了三天的人突然間面前出現了一塊肉一般,那股極度渴望的**讓唐琦不禁心生畏懼。
好在他極力克制住了自己,低下頭,捂著臉,拖著疲憊不堪地身體沿著走廊一頭撞進了自己的房間中。